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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卿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样,盯着她的后脑勺。不知道从路的哪一段开始,暗影中多出了一些轻微的呼吸声,杀机无声弥漫,南明像是毫无所觉,一点防备没有的推开了门步入浴池内。贺元卿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南明进去,嘴角勾起,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迈过门槛,顺手将门给关上。南明回过头,拂尘指着冒着热气的浴池:“脱了吧,驸马。先沐浴,后净身。”“好啊。”贺元卿与她隔了足足一丈,嘴上说着好,脚下却向后退了两步,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杀。”贺元卿密谋大事不是一日两日,很早就开始豢养死士暗卫。原来的安平心悦贺元卿,也信任他,把公主府交给他打理。贺元卿计划把人全部换成自己的,彻底掌控公主府,只是尚未开始实施,只来及安排了几个暗卫。虽然可用的只有几个人,可他培养的暗卫,个个都是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每一个都可以一敌十,公主府的侍卫与他们相比不堪一击。调用暗卫埋伏一个老阉人根本是大材小用。不过贺元卿向来谨慎。宫内不乏身怀绝技的太监,他不太清楚“明公公”的来头,为了避免意外,就用了十成的力量来伏杀她。万无一失。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被刀光剑影包围的南明,朝着成竹在胸的贺元卿投去一瞥。贺元卿心里有一丝异样感。下一刻,南明的身影消失,十把刀剑全部落空。房间里的烛火同时熄灭。突然降临的黑暗令这个房间内的全部人类在短暂的瞬间变成瞎子。闷哼不断。倒地的声音接连响起。贺元卿汗毛倒竖,他摸向藏在身上的匕首,但手指刚一动,便听到耳后有人阴恻恻的问:“驸马找这个吗?”某个冰冷的的东西被人塞到他掌心里。刀柄。贺元卿大震,感到毛骨悚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一阵轻微的刺痛,身体麻痹,不受控制的软到在地上。南明重新点燃烛火,看着脸朝下趴在地上的贺元卿和一地的黑衣人,故意嘿嘿笑,用阴险的语气说:“正好洒家许久没给男人净过身,手有些生了。还是驸马贴心……那洒家就先拿这些小哥练练手罢。”一个太监,翘着兰花指,嘿嘿嘿怪笑,像恶狼一样眼睛冒光的盯着数十个动惮不得的男人,说要给他们净身……而且业务还不熟练。就问哪个男人不怕。就算受过训练不惧严刑拷打和死亡的死士也受不住小兄弟被个太监觊觎啊!死士们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全都带着一丝惊恐的盯着南明。贺元卿脸贴着地面,只能看见南明走来走去的脚,闻言怒道:“明公公,你疯了,我可是安平公主的驸马!你敢伤我不怕掉脑袋?”南明特虚情假意的说:“哎呀呀,怎么会怎么会,就算驸马要杀洒家,洒家也不会伤害驸马的。来来来,洒家给驸马和诸位小哥宽衣解带。”安平趴在门外,津津有味的透过门缝往里看。她晚来一步,没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和刀剑也知道贺元卿这狗贼对南明起了杀心,偷袭不成被反制。接下来的画面连安平看了都忍不住脸红。——南明真的把所有人都给脱了精光,还贼损的把他们排排紧密放好,赤条条白净净,就跟待价而沽的猪肉似的。啊,猪肉没这么好的身材。安平捂着一只眼睛,一本正经的评价:人模狗样。被赤条条的死士们环绕的赤条条的贺元卿,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死士们:“……”这走向谁也不想的。“噫。”南明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表情正直,语气严肃的指责,“真是……不堪入目的淫(乱画面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驸马。”贺元卿俊美的脸因为愤怒和吃怒完全扭曲,狰狞又可怕,目光吃人的盯着南明。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所以他闭了嘴。死士们面罩没摘,就……感觉还好,甚至对南明有一地点微妙的感激。南明捏着针,摸摸下巴:“动手之前问个问题,你们有谁还是处子之身吗?”死士们:“……”这特么是什么奇怪的问题?男人的身体能用“处子之身”形容吗?没人吭声。“没有吗?”南明语气严肃,“诸位务必不要隐瞒,处子和非处净身的手法不同,若有差错永生不举你们可别怪洒家。”死士们:“???”有个沙哑的声音小声问:“都净身了还能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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