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娄业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提什么事情,低着头隐忍的听着。
娄京宴再一次的把事情摆到他面前,凌厉的说道:“在我出车祸躺在废墟里给你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在背着我母亲出轨!”
“我让你散了,三年了,你听过吗?”
他这辈子都会记得母亲得知父亲出轨的那晚,还要哭着在暴雪天开车到城郊去救他。
娄业用力的捂着脸,“我知道我对你有亏欠,可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强求不了,我和你妈妈的事业、家族、一切都绑在一起,我们不可能离婚。但是你不一样……”
娄京宴嗤笑:“的确不一样。”
“因为我对出轨这类事情没兴趣。”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别干涉我的感情,更别动她。”
场面陷入沉寂。
娄业无力的按着太阳穴,儿子这个年纪性格早已定性,根本不是他能够管控的。
娄京宴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准备离开去酒会应酬。
随着他起身,娄业也抬起复杂目光看过来,显然还有很多话憋在心里。
娄京宴低着眸,转了转握在手中的金黑色拄杖,薄唇勾起一抹清冷的笑,看着娄业不疾不徐的轻启唇。
“父亲。”
“你说……要是因为你的干涉,导致我越来越离不开她,越来越怜悯她,最后会怎么样呢?”
“……”
娄业紧锁眉头,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常觉得陌生,但这就是娄京宴。
这样的作风成就了他,也延续了娄家的繁盛。
而不受掌控的弊端,也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
娄京宴是个控制欲,强到连一个自己痛恨的人都要掌控的。
换句话说,只有他能报复闻欢。
而其他人插手就是与他为敌。
逆反心理会让一切更加失控,倒不如就放任娄京宴现在的做法。
娄京宴径直往门外走,他并不后悔把话说绝,比起长期的困扰,他选择直接摊牌。
他和闻欢之间的问题,只能是他们两个人处理,任何人都不能试图控制他的思想和感觉,替他做决定。
娄业看着即将走出包厢的男人,在背后说道:“你妈妈希望你接受治疗这件事情,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娄京宴没接话,而是直接离开。
……
闻欢回到酒店洗漱完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桌前画设计稿,等她记起时间概念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她看向酒店门口,喃喃自语,“今晚是不回来了吗……”
闻欢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过去问问,脑海里冒出的想法,让她停住了要按下去的手。
万一娄京宴在……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想法,这通陌生的号码来自京北。
闻欢疑惑的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着急的说道:
“闻小姐,我是娄先生的管家,能不能麻烦您现在过来会所一趟。”
“娄先生他……出了点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