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长安?”
“不小心去的。”
“这是什么说法?他说的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莫哲摇头:“好麻烦,真麻烦!我以为不会有事,居然是后患无穷!”
“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唉……毕宿,恐怕我们要搬家了。”
“为什么?”
毕宿的问题一大堆,莫哲一个都没解释,两人已经走到前面客厅。
莫哲想必还是不愿多谈,绕出屏风就不再朝厅里走,向韦成方道:“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拒绝过他,同样,今天也要拒绝你。”
韦成方先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才道:“莫公子知道我今天所来何事?”
莫哲毫不迟疑,“托孤!”
遗愿
这下,惊讶的不止毕宿了,韦成方和他夫人也满脸吃惊。
“公子如何知道?”
莫哲本来不想多做解释,可惜身边毕宿张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你还是不是人的模样,只得无奈道:“我见梁王,是在梁王最后一次入京时,那时曾告知梁王,家中一定有妻妾怀孕,以及如何保这孩子不夭折,梁王当时有意要我侍奉跟随,为了我拒绝还曾动怒,那之后不久梁王就病死京中,你们抱着个孩子来,看样貌大小正好,贵夫妇的子女,恐怕不会那么年幼,我当初在长安见过的,也只有梁王而已,这孩子当然就是梁王的孩子,要不是梁王要你们抱来托孤,你们还会来干什么?”
韦成方只听得目瞪口呆,自己只叫毕宿传了一句话,这个莫哲居然就联系前因,把夫妻俩前来的意图推知得一清二楚。
隐隐的,有点明白梁王为什么留下书信要把孩子托付给这个人。
面前的人,恐怕不止是梁王书信上“弱冠少年,妙达纬象”那么简单。
身在官场,不免就开始猜疑莫哲躲到这种小地方来的企图。
莫哲不耐道:“王子身份尊贵,不是莫哲能抚养的,请将军带回去。”
韦夫人奇道:“你怎么知道是王子?梁王殿下去世时都不知道自己孩子是男是女。”
这次,莫哲闭口不言,送客之意明显。
韦成方定定看了他一会,才抱拳道:“殿下遗愿,请公子慎重考虑,我和夫人带着小殿下在郪江住下,等公子决定。”
军人,到底是干脆利落,也不再废话,当先就走,他夫人虽然对莫哲好奇,也举止从容,笑了一笑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