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韦成方背上掌印一天天淡去,毕宿每天下午睡觉,晚上出去,可是仍旧没有查出那个落水无踪的东西的线索,一天天的,这不知存在于何处的威胁乌云一般,越来越沉地压在毕宿心头。
今后,难道真的要莫哲过这种草木皆兵的生活?
这天下午,莫哲无聊,在布帛上画了一只单足怪鸟。
毕宿正在好睡,被他摇醒,困顿非常地张眼看,“这是毕方吗?就一只脚的……”
莫哲奇道:“不可以是跂踵吗?那也是只有一只脚的。”
毕宿咕哝几个字,莫哲听不清,凑近一看,居然又睡着过去了。
“毕宿……哼!我画的东西你才不认识!毕方和跂踵可都是灾劫之兆,我画的……我画的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近日已有征兆,不过,没有人来问我就算了。”
他无聊地丢开白布,另找了纸,给莫瑶画首饰花样。
稍晚,四郎进来收拾笔墨,莫哲把一堆废了的纸指给四郎。
四郎细心,莫哲说不要的也会再看一看,怕莫哲丢错了东西,看了一会,抬头道:“公子丢了没用过的布在里边。”
“嗯?”
莫哲抬眼,看到他摊开的白布,果然是没用过的。
“我明明……里边有一块画了一只单足鸟的,你找找看,我不想丢了。”
四郎低头找了一阵,道:“公子是不是收起来了?这里边没有。”
莫哲道:“给我找找。”四郎在周围找,他仔细留心看着,可是四郎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布帛上面画了单足鸟。
莫哲等毕宿醒了问,毕宿道:“你给我看过画吗?”一脸迷糊。
莫哲踢他一脚自去用饭,只当自己丢到什么隐位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格局变化才会重新出来。
哪知道隔了几天,邹仓就巴巴地从三台赶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进了门其他不说,就念这两句,把莫哲和毕宿听得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急得连官服都穿着来了。
邹仓进了莫家门先灌了一杯茶,喘两喘,才说出来:
“几天前,成都府府衙公堂上正在审案,且不说是什么案子,州府大人的惊堂木还没拍到桌子上,就见天上落下一只怪鸟,单足,不叫不走,就在公堂前挥翅起舞,当时有百姓在公堂外围观,数百双眼睛,那只怪鸟跳了盏茶时间,天上下雨,它就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