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骠骑将军?”
“霍将军?”
“霍将军!”
一时间都舍了骡马,聚集到这家店外来看,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惊喜。
汉家男儿,谁不想跟着霍去病驰骋沙场?
那是所有士兵的梦想!
他根本就是一个活着的神话,不朽的传奇。
霍去病安然笑对——为了找月乌,弄出那么多不败之战来,他自认为是巧合,从来不居功自傲。
店家见过他,只因店里酒好,霍去病每次来看扶暄,都会来这里喝个痛快,店家却从来不知道他就是霍去病。
“将军,您早说啊!早说不收您酒钱了!”
霍去病忽然对店家抛了个可以算得上媚眼的眼神过去,众人大讶,他道:“菊花酒酿了没?抬几坛出来。”
店家愣了一下,随即气急败坏地叫:“那是留着过年喝的!这许多人,抬出来哪里有剩!?”
霍去病掳袖子就要往后面去,螯炬几个凑热闹,也要跟去,店家一看这阵势,真等他们到了地窖里,什么也别想剩了,只好叫道:“好好好!全抬出来!剩一坛可以吧?”
霍去病想了想,道:“拿别的东西顶。”
店家擦汗,“什么东西?”
霍去病道:“让老板娘做点点心,还有花生糖。”
螯炬惊道:“将军爱吃这些?”还真令人侧目。
霍去病挑眉看着店外道:“是给他要的。”
他们回头看去,只见那队人马已经到了,一个衣着华贵,气度更是卓然的青年正把一个孩子抱下马。
店家笑了几声,招呼都顾不上打,连忙到后面准备去了。
扶苏宠儿子早已没了自觉,把扶暄抱下来,牵着他手往店里走,扶暄心思不在,也早已习惯这位溺爱过度的爹爹,自顾自打量着骡马背上卸下来的货物,浑然不觉有什么。
十几岁的男孩,在汉朝人眼里已经接近成年,虽然过了二十才是真正成年,但武风大盛的风气下,男儿早早当家,或者显露出阳刚之气来,都蔚然成风,如此年纪,还要让人牵着手走的,十分少见。
可是没有人觉得不妥,扶暄肤白胜雪,柔细的发丝似乎也比常人的颜色来得浅,眼睛颜色也浅浅的,玛瑙一样,穿着一身合身的马装,甚至还有毛茸茸的靴筒和护腕,怎么看怎么可爱漂亮,他身旁的人再怎么过分地宠爱,似乎也很合理。
“爹爹去里边看下,你跟着去病哥哥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