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陆华微微笑着,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他说:“其实很简单啦,你把这个东西放在你师父的办公室里,别让他知道,也别让他发现。”
严旬微微色变,赶紧拿过来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放着15根金条。严旬立刻合上,他唰的一下站起来,惊问:“你想干什么!”
钱陆华还是满脸和煦:“坐嘛,不要激动啦。”
严旬盯着钱陆华,质问:“说,你想干什么?”
钱陆华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子啦。”
“你疯了!”严旬骂了一句,把小盒子一摔,转头就要走。
“哎。”钱陆华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他喊道:“严院长,你觉得你走得出这间屋子吗?”
严旬回头:“什么意思?”
钱陆华老神在在,微笑道:“我跟你师父的仇是很大的啦,但你师父的为人我是很佩服的。严院长你呢,只学到了你师父的医术,却没有学到他的为人。你要出这个门,可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严院长,你屁股底下可不干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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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旬顿时惊怒:“你在威胁我?别忘了,我要出事,你也逃不了!”
钱陆华摊了摊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医院都不是我的承包的,那些回扣也不是我给你的,我有替罪羊,严院长有没有呀?”
严旬顿时一滞。
钱陆华招了招手:“回来啦,回来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严旬心绪剧烈起伏,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他问:“你早就在算计我?”
钱陆华又给严旬倒酒:“我们是朋友,好朋友就应该同患难共富贵。我发财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现在我的发展遇到难处了,你也应该帮帮忙啦。”
严旬怒道:“那你也不应该让我去动我师父,他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钱陆华道:“可现在就是你那个师父一直在拦着我们赚钱,本来这两年你还可以再进一步的,不也是你师父拦了你吗?你不生气嘛?他现在是我们共同的阻碍哦。”
严旬被噎了一下,可他还是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他都是我师父。我不能害他,绝对不可以!”
钱陆华收起了笑脸,他问:“严院长,你老婆在我们公司上班有多久了?四五年了吧?你想不想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
严旬看向钱陆华,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钱陆华复又露出微笑:“都是一些小事情啦,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同患难,共福贵的啦。但你要不跟我做朋友,那我就很抱歉咯。你孩子快中考吧,爸爸妈妈都坐牢了,他恐怕没有心思考试咯。”
“你!”严旬又惊又怒,他甩手用力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啪啪两下,他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师父打过你,我代他道歉,你可以打我耳光,多少下都可以。”
钱陆华却还是摇头:“你要是这几下打在你师父脸上,那还可以,你自己脸上不算数哦。”
严旬祈求:“真的没有谈判的余地了吗?”
钱陆华道:“你师父跟我的仇怨是解不开的,更重要的是只要他挡在这里,我们都没有更大作为了。你们医院马上要建新的住院部了,他不走,我们怎么办?”
“这几年他一直在忙合作医疗,院里的事情管得少。其他方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你把这盒东XZ到他的办公室,然后让他签了文件。其他的,我来搞定啦。”
严旬慌乱极了:“你……你……”
钱陆华再次举起酒杯:“有些船,上了就下不来了。有些事,干了就回不了头了。严院长,祝我们合作愉快啦。住院楼盖完之后,你都可以住别墅啦。”
……
严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饭店,只是出门之后他,却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是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饭店经理过来给严旬撑伞,严旬却推开了他,他迈步走进了料峭的秋雨之中。衣衫很快就被打湿了,冷风吹来,严旬的皮肤上起了一个个小疙瘩。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严旬却越走越慢。到了道路中间的时候,他突然蹲了下来,双手环抱着大腿,竟嚎啕大哭起来。
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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