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车辆的后备箱打开,全是他们一家要用的物件,同门们开始往里面搬,萧承羽正准备过去帮忙,白秀英把他拉到一边:“儿子,救你的姑娘留电话了没有?”
“加了微信。”萧承羽有些无奈,老妈虽然没说,他也能猜到一二,她好几次想要开口都按捺住,这是担心他在庙里呆久了,身心都成了和尚,不近女色。
“等我们安置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感谢她,不如请她来家里做客。”白秀英笑道:“这年头古道热肠还有身手的姑娘少得可怜,难为你还能遇到一个。”
萧承羽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感谢虽要感谢,但老妈这架势就像要勾搭小姑娘一般,他便说道:“您别吓到她,看她行事磊落,不拘小节,一定是个帮人不求回报的。”
回想起她的名字,他脱口而出:“名字也不普通。”
“哦,叫什么名字?”
“祝絮梵。”
白秀英只在短瞬间惊讶了一瞬,眉宇间有一抹笑意,但立马恢复原状,笑着说道:“好英气的名字,这样吧,我们先安置,事情要一样一样办。”
老宅提前打扫干净,萧承羽被安置在阳光充沛的房间,里面布置得雅至简洁,和他在寺庙的房间十分雷同,但多了许多现代化的设备,还特别准备了香炉。
萧承羽跟着主持大师养成了焚香的习惯,用以助眠提神,身上才有种有别于他人的香味。
当天夜里,萧家老宅热闹非凡,这次回来,萧传江的亲传弟子一共九人,而到萧承羽这一辈,徒弟带徒弟,师兄弟的人数就多了去了,如今还留在萧家的仍有五六十号人。
其余弟子散落到全国各地,或是仍在古玩这一行,或是转行,但每逢萧传江整寿,这些徒子徒孙们都会从各地齐聚为其贺寿,场面宏大。
今日在老宅一字儿排开十来桌,连同老宅的仆人一起坐着,热闹非凡。
萧传江高兴得胡子都在抖,举起酒杯道:“我与凌九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多年互相扶持,他知其子凌照山能力有限,恳求我助他在北州站稳脚跟。”
“早年前,我二人西去寻宝遇到歹人,他为救我腿上挨了一刀,这大恩我从来不敢忘,为还恩,在他去世后,我带着你们离开北州,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我也曾与凌九重说过,他的儿子若有本事靠自己站稳,做人堂堂正正,不忘初心,我萧家不回北州又如何!那些年替凌家扩充人脉,屡次将机会转手于凌家。”
“可换来的却是在我萧家人丁不兴,承羽病重之时的背弃与暗算,”萧传江想到当初孙儿“夭折”的传言,仍旧气血难平:“凌照山当年羽翼不丰就敢如此,我便收了助他的心。”
“这二十年,我从不提重回北州之事,并非不想,一来是想看看凌照山能走出一条什么路,二来是等着承羽成人,这条路由他来走!”
萧传江举起洒杯看向萧承羽:“海若无边我作岸,山若无顶你为峰!”
大家心内震撼,除去几个知晓内情的人,都有些疑惑,虽说是自家孙儿,萧老为何如此看中萧承羽,几乎与世隔绝二十年,真能担起萧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