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白露走那一天,许诺带着笑笑去了机场,白露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人来人往的进站口,形单影只的。
许诺带着笑笑下了车,走到白露面前。
“许姐。”
白露笑了一下,明明很明媚的笑脸,却有一种萧索感。
许诺嗯。
“白老师。”
笑笑仰头唤。
白露弯身将笑笑抱起来,吻吻她的额,“老师会想着你的。”
她很喜欢笑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眼缘吧!
白露将笑笑放下,“许姐,谢谢你来送我。”
准备离开的白露,对许诺的称呼也亲近起来,这对母女,是她在这个异乡的城市,不多的,给过她温暖的人。
“应该的。”
许诺温和的笑了一下。
目送着白露拉着行李箱独自走进进站口,渐渐消失于人流,许诺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惆怅。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最难过,就是送别你特别投缘的人。”
下面一张照片,是白露走向安检口的背影。
韩臻是在转天看到那条朋友圈的,他的朋友圈,只接受有数那么几个人的说说。
所以能在隔了一天一夜后,一眼就看到了许诺那条。
认出照片上那个身影是白露后,韩臻愣在那儿,一颗心仿佛瞬间空了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了,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找回来。
许诺从手术室出来,回诊室的路上,碰见韩臻,韩臻一身白大褂,手里攥着手机,神情肃萧,“她去哪儿了?”
韩臻问。
许诺挑了下眉,“韩医生说的是谁呀!”
明知道他说的是白露,就故意气他。
韩臻:“白露!”
许诺:“哦,我没问!”
韩臻知道,她就是故意气他的。他没再问,掠过她,快步匆匆走了。
回到诊室的他,没有立刻接诊,而是打了个电话到幼儿园,怒问园长:“白露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园长被问的一脸懵B,她哪知道,白露是这位董事的前任。
“韩董事,您也没说白露走了要告诉您啊!”
对面已经啪的把电话挂了。
园长叨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等着接诊的病人,隔着诊室门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男人举着手机打电话,着急的敲敲门。
里面的人像没听见一样,举着手机,顾自说话,身形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