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坤要紧接着跟上去,孟雅飞快的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大哥身边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大哥能带她回孟公馆?”
孟坤想要将孟雅推开,但手刚要触碰孟雅的手臂,他又立刻缩了回来,似乎很不愿意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港城的沈晗黛小姐。”
孟雅眼珠转了转,“原来她就是那个把大哥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长的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大哥肯定不会娶……”
“雅小姐。”孟坤严肃打断她,“慎言。”
孟雅不服气的哼一声,“那你要帮我向大哥求情,凭什么那个沈小姐可以留在孟公馆,我就不能在孟公馆过暑假?”
她说完又望着孟坤的脸,语气比起刚才的蛮横,有了几分小女生的难为情,“我要留下来。”
“先生做了决定的事谁也挽回不了。”孟坤婉拒,“雅小姐还是早做准备离开吧。”
他说完也不再留在孟公馆,转身往外走,孟雅追着上去,“你去哪儿啊!”
孟坤步伐迈的更快,“下班。”
重新回到在孟公馆的房间,沈晗黛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床,地毯,沙发,摆设都一成不变。
连她在衣柜里留下的许多旗袍和衣裙,都被熨烫的整整齐齐挂在里面。
孟行之跟在女孩身后,见她提起那盏手提灯,按亮又熄灭,像个小孩似的玩了好几次,转头笑着过来问他:“uncle,你的那只金丝雀呢?”
一个学期没见,沈晗黛还有些想那只不会讲话的小家伙。
孟行之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它不是被你放走了?”
沈晗黛怔愣,很是无辜:“……我没有啊。”
孟行之执着手杖走近她,两人的身形差距造就了一高一低的起伏轮廓,男人的身形轻易便将女孩笼罩,“你那晚来我卧室里亲了我之后就不告而别,第二天我起来发现你不但走了,还把我的金丝笼门开着,里面的金丝雀也跟着不翼而飞了。”
那只金丝雀之前一直是沈晗黛在照顾,除了她偶尔会把金丝雀放出来,逗金丝雀玩之外,孟公馆里的佣人都不敢开笼门,生怕金丝雀飞走。
沈晗黛哑口无言,愧疚的垂下小脸,“好像真的是我没把门关上……”
孟行之单手捧着她脸颊抬起,“为什么忘了关?”
原因让沈晗黛有些难以启齿,她眼神飘忽的不敢看孟行之的眼睛,“uncle讲错了,那天晚上虽然是我主动去的uncle房间,但是……是uncle先抓着我亲的。”
明晃晃的转移话题。
孟行之看破不说破,大方承认:“是我先亲的,也没见你反抗。”
沈晗黛双颊浮上绯霞,张嘴想要反驳,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反驳的话可讲。
“我……”她很是难为情,“因为我那天晚上有点伤心。”
因为孟愈成的话,因为孟行之要订婚,因为被孟行之质问有没有真心。
她还记得那晚她的眼泪流的有多汹涌,在偌大的孟公馆除了孟行之,她再没第二个可以倾述的人,所以她只能握着那只不会讲话的金丝雀,把她的伤心难过都讲给它听。
可那一夜,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一起,让沈晗黛彻底没了勇气再留在孟行之身边,只能当个心虚的逃兵,灰溜溜的逃走。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她仍然觉得有些低落,不自觉的想要躲避孟先生的目光。
脸却被孟先生更加用力的捧起,他不准她回避,四目相对的同她讲:“沈晗黛,过去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现在你要记住,如果你再敢像上次一样不声不响的从孟公馆离开,后果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简单。”
孟行之生了双含情目,看人时的眼神即便不含情绪,也仍然给人一种温情脉脉的错觉。
但此时此刻,男人这双含情目里却充斥着有些极端的强烈情绪,让沈晗黛联想到他吻她时的模样,满含侵略与掠夺,不给她丝毫可以后退的空间。
沈晗黛有
些被孟行之这样的眼神吓住,喏喏道:“我知道了……”
男人眼中强势的情绪这才逐渐散去,变回平时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放开女孩的脸,沉声开口:“吓到了?”
沈晗黛点头又摇头,心里冒出点说不上来的滋味,她打从心底的信任孟先生,她又怎么因为他情绪动荡时的眼神和话语而被他吓退呢。
孟行之见状,搂着女孩坐到床上,语气难辨道:“我倒希望你真的怕我几分。”
有怕才有敬畏,有了敬畏,那些他言明过的禁忌和雷池,她就不敢再去试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