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生穿着一身深色的常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见两人结伴从卧室出来后,他轻轻地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整个人显得相当气定神闲,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坐姿端正挺拔,身高绝对不算矮,和赵乾一直以来描述的“木头”截然不同,祁竹生的容貌异常俊美,皮肤白皙、眉如远黛;清冷的丹凤眼微微抬起,纯黑色的瞳色宛如尊贵的宝石,身姿如芝兰玉树,气质若朗月入怀。
他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周身自带一种独属于文人的贵气。
整个屋子的欧式装修都被祁竹生的容貌和气质压了下去,他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仿佛坐的不是沙发,而是一把玉制金镶的扶椅。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林长明还是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娱乐圈内的男男女女他也算是见了不少,但在外貌上能跟这个男人一较高下的屈指可数,若是再加上气质,那便更是凤毛麟角了。
赵乾仿佛是被吓破了胆,半晌没见到祁竹生开口,他咽了咽口水后忍不住再次道:“竹生……”
祁竹生抬手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瓷器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让赵乾骤然闭了嘴,但是祁竹生好似没看到他一样,反而扭脸对林长明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如玉一般冷质,林长明吓了一跳,低着头嗫嚅道:“回祁先生……我叫林长明。”
“林长明……我记下了。”祁竹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这里暂时没你的事。”
林长明从来没见过这样“平静”的捉奸现场,但越是平静,他越是害怕,害怕到双腿打抖。
“谢谢祁先生……”林长明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就算之后祁竹生要拿他做文章那也等到之后再说吧,“那我就先走了……”
他话音未落,在场被忽视了良久的第三个人便骤然开口道:“他不能走。”
赵乾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急躁。
抓奸这种事,自古以来都少有眼前这种情况。抓奸的人异常平静,被抓奸的人却心律不齐、口干舌燥。
祁竹生闻言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又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浅啜了一口后问道:“你想怎么样?”
“他走了有些事不好解释……”赵乾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我跟他不过是上床,没有感情的,竹生你别误会!”
祁竹生抬眸看着他:“只是上床?我知道了,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立马便把赵乾给刺激到了。
“祁竹生……”赵乾好似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一改方才恐惧后怕的情绪,转而露出了一副被伤害到的表情,仿佛他才是那个抓到爱人出轨的人,“看着我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林长明几乎听愣了,他从未见过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局面。
1、抓奸()
“你似乎搞错了情况,赵乾。”祁竹生冷冷地看着他,“你出轨在先,现在反倒来问我?”
赵乾此刻仿佛被骤然点燃的爆竹,之前的慌张骤然消失了:“我为什么出轨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难道还有别的隐情?林长明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如果你指的是床笫之事,那我需要提醒你一句。是你借精神创伤的理由执意要跟我柏拉图的。”祁竹生异常冷静,“这些无端指责,恕我难以接受。”
“一开始确实如此,但是在一起之后我难道没有提吗?”赵乾咬牙道,“就在上周,我喝多了回家,你是怎么对我的?”
“第一,醉酒的男性一般不具备相关功能。”祁竹生冷冷道,“第二,我觉得那并不能称为请求,只能称为强迫。”
如此话语从他这么一个清冷孤傲的人嘴里说出来着实有点冲击,林长明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你在我面前似乎也丧失了相关能力。”祁竹生垂眸放下了咖啡杯,“言尽于此,我不大想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