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宁离开之后,这是顾易睡的最安慰的一觉。身边的人温暖如火炉,一整晚都抱着她,包裹着她。
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人又做了一次。确切的说,是周凉单方面用手口为顾易服务让她去了一次。
然后这么抱着彼此,也没聊什么,只是亲吻抚摸,黏黏糊糊的躺到了快中午。
顾易有些饿了,打算起床做饭。她坐起身穿衣服,才发现地板上全都是用过的避孕套。
昨天那两盒还真没白买,竟然差不多被用光了。
“你先别下床,我清理一下。”
她起身要走,又被周凉拦腰抱住。
顾易无奈失笑,安抚道:“不会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了。”
周凉却没有放手,贴在她后背沉默了许久。
他一直不想被顾易怜悯,被她瞧不起,所以尽可能维持正常的假象——假装他有钱,假装他不惧失明,假装他有光明的未来。
直到昨晚他才意识到,顾易可以如此轻易地丢下他。他那点廉价的自尊,反而成为了把她推远的铜墙铁壁。
就像他固执地握着盲杖时,顾易也不会靠近他搀扶他一样,只有他不要脸,不要底线,不要自尊,才能换得在她身边的资格。
那他便当个“无赖”吧,强行索恩,强行报恩,与她一直纠缠不清,无赖到她想甩也甩不掉。
“你可以借我钱吗?”
顾易愣了一下,感觉凉水浇头。
“我的眼睛如果再不手术,可能就没有复明的可能了。”
“多少?”她平静地问道。
“手术大概要五万。”周凉解释道,“后续治疗还不知道。”
这个数字说多说少不少,单是她从简行舟和安德烈那里薅来的东西,就已经近乎是它几十倍的价格。
以她如今的经济能力,别说借,就算给周凉也不算什么。
而且她其实也早有打算,一直在等着周凉主动提,只是周凉开口的时机让她感觉不太舒服。
所以昨天的“想通了”,是想通了这一点啊——只要给他钱让他做什么都行。
“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顾易拉开周凉抱着自己的手,转身对他严肃说道,“第一,你必须考上华大。”
她不想周凉心生侥幸,以为靠着她就能一劳永逸。
“第二,你还清我所有钱之前,不许找别人。”
周凉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悸动,明知故问:“什么叫‘不许找别人’?”
他刚问完就被顾易一把抓住腿间的那根。
“这个东西只能我用。”
周凉剧烈地喘息,壮着胆子试探:“如果只是谈恋爱呢?”
顾易愣了一下,她其实没有想过这件事。她的人生只有性爱,并没有恋爱这个议题。
“你想跟谁谈恋爱?”
她坐到周凉身边,手从他的裤腰探了进去,攥着他半勃的性器近乎威胁。
周凉咬着嘴唇,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忍受她的“折磨”。
顾易想说唐宁你就不必想了,她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但又觉得多此一举反倒显得她像在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