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没死透，有一口气在。
张凡半蹲着，搭在曾虎的手腕上。
曾虎全身的经脉断裂，五脏六腑全都溃烂，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
察觉到动静，曾虎拼命瞪大双眼，想要呼救。
待他转动眼珠朝上一看，看到张凡的脸，充满希冀的双眸猛地一震，眼眸里光芒消散，万念俱灰，伴随着无尽的恐惧与悔意。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一号人物！
他好后悔！
曾虎流下悔恨的泪水，求饶地看着张凡，嘴唇蠕动，想要说话。
他想要求张凡饶自己一命。
他知道错了。
“晚了！”张凡声音冰冷，眼神带着冷意，“你后悔不是你企图伤害我，只是后悔你失手了！”
曾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在无尽的恨意中，眼神逐渐灰败，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他有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
张凡看都没看曾虎一眼，双脚一蹬，用力一跳，整个人飞到了树梢上。
本来他计划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突然听到手机铃响。
他反应了一会，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这是白柔儿给他买的手机。
电话接通，白柔儿声音带着哭腔：“张凡，救命！呜呜呜……”
旁边还有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开门，你逃不掉了，你中了药，不难受吗？让我帮帮你！”
“不要！”白柔儿尖叫着，“不要过来！滚！”
张凡尽量语气温和：“白柔儿，先冷静下来，告诉我你在哪？”
听着张凡平静的声音，白柔儿也跟着冷静下来：“我……我就在放你下车前面五公里的地方。”
“等我。”
白柔儿听着张凡的话，心里的恐惧少了不少。
不过，他们两个相距很远，除非张凡长翅膀，不然怎么可能找得到自己？
白柔儿脑袋渐渐昏昏沉沉的，身体发热，好想脱衣服。
门外的男人，还在敲着玻璃，吓得白柔儿浑身一僵。
“妈的，拿石头把玻璃砸开！”男人对着旁边的一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