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雁稚回拉开居家裤边,低头隔着内裤蹭了一下。
并非完全没有硬,一大包放在里面,因为方才的触碰在逐渐变硬,雁稚回小心用手唤醒它,想不明白蒋颂抗拒的原因。
明明上周他刚压着她做了整夜……“不应期”不是“不行期”,只是勃起过程需要她有意识地主动一点而已。
“你以前说看我给你口交,你舒服得愿意就这么死在我身上。
“还算不算数?”
雁稚回拉下内裤,充血勃起的阴茎拍打到她眼角,蹭过睫毛。
蒋颂闷闷哼了一声,声音颤抖:“乖孩子,别……算,一直都算。”
她的气息是他唯一需要的前戏。
蒋颂深深吸了口气,垂眼看着雁稚回张口,艰难地把龟头含进口腔。
“对不起。”他哑声道。
雁稚回摸了摸他的手腕。
他们结婚有十多年了,从十六岁喜欢他努力和他在一起,再到二十岁与他结婚领证,他们已经相爱超过一次生肖轮回的时间。
蒋颂的性欲随着年纪增长而减退,其实也只是这一两年的事情。
他那里依然尺寸惊人,勃起时情状骇人,虽然态度不再像以前那么热衷,但有时兴致来了也照旧轻松干她一整晚。
男人体格到中年变得更加坚实,因为常年坚持锻炼,腹部平坦,胸膛宽阔,而雁稚回身材变化不大,因此体型差距就更加明显,做爱时那种身体压上来的重量感,让她不受控制般变得更加敏感。
年龄增长带来的影响不只有负面。只是蒋颂只看得到负面。
雁稚回望着他,凝望蒋颂脸上那种快意又难耐的表情。
他低低说着“停下”,却忍不住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像是恋恋不舍的期待一样。
本来是兴致不高的,结果硬生生被她弄得勃起,充血,到现在充满操穴的渴望。
这种强制的行为让蒋颂有应激般的爽感。他想让雁稚回坐上来,然后用落在白嫩胸口的巴掌把她扇哭。
她的胸很漂亮,乳尖小而粉嫩,乳晕浅淡,自生育后乳肉更加丰满,蒋颂常想到马奈的那副油画,画中女人的美貌不敌他的妻子十分之一。
现在他的宝贝在用胸口轻轻蹭他的大腿。
雁稚回是圣洁而被他无情侮辱的玛利亚,年轻生命的严肃感在这时,被他用自己那些脏东西逐渐消磨掉。
蒋颂简直要被这种伴生歉疚的快感弄疯。
“您现在想要我做什么?”雁稚回直起身子靠近他,问道。
她其实可以不用敬语,但从前两人还没那么熟时,她为了拉近关系,总这样装作没心思的小孩叫他。叫着叫着,这种称呼就变成了情趣。
用“您”,意味着主导权的自愿交出,意味着对他的仰慕心悦与难抑的性欲掺杂在一起。
“想要你停下。”蒋颂低声道。他垂下眼,望着雁稚回紧并的膝盖。
膝盖处的皮肤现在一定是粉色的,他想,跪久了就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