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不仅是使人怜惜,还怜爱着每一个不相干的人。”谢觅有的时候也看不懂宋怜怎么想的,明明人生已经重来了一次,居然想着让所有人避免上一辈子的悲哀。
他人的命运与自己何干?
姐姐的怜爱太多了,多的让她心烦,让她心厌。姐姐心里面只有她就好了,所思所想皆是她,不仅是身体上想要独占,就连心里面也是。
她,就想着除掉所有挡路的异端。
未雨绸缪,费尽心机。
“怎么听着——感觉你在明褒暗贬?”
争吵
“岂敢。”谢觅摇头否认,“我可没有。”
“这话的意思我听着怪不舒服的,确定不是在明褒暗贬?”宋怜回味谢觅刚才说的每一个字,仔细的琢磨着:“什么叫怜爱不相干的人,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死而已,一个又一个的离我而去,最后剩我孤身一人。”
“姐姐不会孤单,因为我在。”谢觅赶忙献媚似的讨好,宋怜语重心长的解释,“可我不仅仅想要你一个人,除了和你以外,我还想要亲人,还想要好友知己,我不能身边只有你!”
“我也可以做姐姐的亲人,也可以做姐姐的朋友,做你想要的一切……”谢觅听到自己不是唯一时,只觉得胸口像一块丝绸,被用力的撕开。
“那不一样。”宋怜立马打断,“你永远都是你,他们也永远是他们。我想和兰心一起听上京最流行的话本,我也想和长姐一起去游灯会,更想能看到兄长树下舞剑……这些你能代替吗?”
宋怜说到后面,是显而易见的质问。
她皱着眉头,神色认真地看向谢觅。
“我又有什么不能代替?”谢觅面对她的指责只觉得不可理喻,“你若是想听最新的话本,我可以让黄令轩请他过来,日日夜夜的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更别说是灯会,还有树下舞剑,这些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去做!”
“这不一样。”宋怜着急地脱口而出。
谢觅则是大声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两人对峙,瞳孔里倒映出双方不满的神色。
“……”宋怜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说了她与她们不一样,为什么谢觅总是要钻那个牛角尖?
“你说,说哪里不一样?”谢觅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明明宋怜曾经许诺她,许诺只爱她,只要她,是宋怜亲口说的:我的身边只要阿觅就好了!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过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还要我怎么讲?”宋怜将身体整个转过去,不想再看见谢觅的那张脸,“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钻这个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