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怜思考着事情因果,于是再往前走了两步,“他们光凭一张嘴就诬陷我,又没有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害死的宋鹏,难道他们的话姐姐你信?我的话姐姐你就不信吗?”
“……”宋怜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谢觅害死的宋鹏,只不过是季娆胡说八道,可是还有很多疑点。
“那你说,杨姨娘是怎么入宫的?”
宋怜觉得任由已获生根发芽,不如直接展现出来,双方问个清楚,也能好聚好散。
谢觅心中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除了这个,还有范芙渠的死,在她被关进暴室的时候我去见过,她说她从来没有下毒害我,我也知道她的话不尽然可信,可他临死之前却一直咬定,你是否要给我一个解释?”
宋怜一直都很怀疑,明明她都已经被定了罪了,在她用的安神香里面下了毒。为什么她还死不承认?都已经获了罪,为什么不肯承认?
再狡辩,事情也没转圜的余地。
“姐姐,范芙渠她是死有余辜,上一世你的身体油尽灯枯,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害的,她嫉妒姐姐你元宵夺魁,所以故意亲近,再买通丫鬟兰心暗中给你下慢毒,不然你上一世也不会早早的离世的。”
说起范芙渠,谢觅就来了气。
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宋怜的身体也不会早早的枯竭,更加不会小心翼翼地养着。担心她吹一点风,受一点苦,是温室里娇养的花骨朵。
但凡一点差错,颓靡的花朵将会彻底凋零。
可是,宋怜的身体无论好与坏。
都避免不了接下来的结局,无论怎么走,再怎么挣扎?她俩都走不出那死局。
“姐姐,是因为范芙渠的事怪我?”谢觅往前大跨了一步,“事实摆在面前,是她买通丫鬟下毒,所以她该死,范芙渠是罪有应得的。”
“她是该死,可整个范家也不至于此。”
长春楼被拆毁的模样历历在目,象征着如日中天的范家,就算范家背地里做了再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一个辉煌的家族陨落,几百口人命就此丧命,也是令人唏嘘。
“你除掉她,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范家那笔巨额的财产,还是说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就等着她下毒,你好顺水推舟,抓她一个现行?”
宋怜隐隐觉得不仅仅是为了她。
“我也是要求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如何治得了她的罪?”谢觅立马解释,“姐姐也知道口说无凭,我总不能和世人解释,说我有上一世的记忆,知道她心怀不轨吗?”
谢觅此刻坦坦荡荡,神色认真。
光看模样,很容易让人相信她。
“你说的是,是需要证据。”宋怜似乎被她说动了,“口说无凭确实无法治罪,所以你就一石二鸟。除掉了范家,也让我看清楚了她的嘴脸,变得更加的依赖你。”
“……”谢觅的小心思完全被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