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娆被训得明显一愣,随后想到他一个太子,居然还要看谢觅的脸色,自己攀附他又有何用?
可看他说的如此严重,就担心春月她受不住刑,或者是三言两语被人套去的话,那确实是被一窝端了。
“殿下,那又该如何?”季娆假扮无辜。
谢瑜只觉得这女人空有容颜,也就只有父皇喜爱的不得了,“让她死,最好是受不住刑死在了里面。你再去父皇面前请罪,说是你教导无方,前来向皇上领罪,任何事情你都不知。”
“可是……”季娆不相信谢觅手眼通天。
不仅能勒令侍卫搜查,还能迷惑皇上的圣心,不过只是个女儿,陛下怎么可能会全然相信?
“若在可是,你就去父皇可是!”
谢瑜只觉得后悔,想拿这把“刀”解决一些事,没想到反而被刀伤了手。早知道她如此的愚钝,当初就不应该和她有过多联系。
“妾身明白。”季娆思来想去,还是按照谢瑜的方法去做了,再深的情谊哪比得过命重要,若是折掉春月一个也好,总不能被一窝全端了。
……
银装素裹的皇宫。
红墙绿瓦上堆满了白雪,树枝上的雪压的树枝弯了腰,时不时传来乌鸦的长啼?
白茫茫的大雪中跪着位女子。
雪凝落在了她乌黑的发鬓上,往日的珠宝首饰全部卸掉。披着及腰的长发瑟瑟发抖的跪在殿外,跪久了就连睫毛上都不可避免的沾雪。
而暖阁内,王福站在屏风外说:
“回禀皇上,丽妃娘娘脱簪待罪的跪在了外面,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您不见见?”
高高举起
谢修端坐在案桌前,手握着毫州刚刚进贡的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龙飞凤舞。面对王福的提醒他充耳不闻,继续专心致志的批阅奏折。
王福见陛下不理,便也退了出去。
打开门帘从暖阁走出,迎面而来的寒风就让他清醒了些,恭恭敬敬地走到季娆的面前,“丽妃娘娘,陛下并不想见您,这雪天风大,您在这里跪着,对您的玉体有碍。”
季娆何尝不知道,但是为了自己,不得不在这里跪着,“谢王公公的关心,只是本宫有错,并没有管教好奴仆,不跪在这里受罚于心不安。”
“啧。”王福轻叹一声,“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殿下没有原谅本宫之前,本宫绝对不会离开的,还烦请王公公再禀报一声吧!”
季娆逐渐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