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季诗礼想了一会说:“也就还好吧。”
“那就不问了。”郝竞先说,“起来,扶你去洗澡。”
“嗯。”季诗礼温顺地点头说,“谢谢。”
季诗礼表现得很安静,郝竞先替他洗完澡把人扶回床上,对方还尽量清晰地跟他说:“定早上八点的闹钟,我有个节目要上。”说完停顿了下,说,“谢谢。”
郝竞先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说:“是不是醉得不知道我是谁了?今天已经跟我说好几个谢谢了。”
“郝竞先。”季诗礼皱着眉头不悦地说,“松手。”因为喝了酒,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憨。
郝竞先笑着松手说:“是,没错。另外我还是你男人。记住了没?跟我说一遍。”
季诗礼抬脚踹他说:“我是你男人。”这一次他喝得比上次多,被郝竞先避开了,季诗礼没有踹准,有些不满地对他说,“别想逗我了,我真没醉。”
“怎么就是逗你了?这不是事实吗?”郝竞先把他塞进被子,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问,“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行不行。”季诗礼瞪着他摇头,像是只站在陷阱外无辜地看着猎人的兔子。
“那你说一遍。”郝竞先觉得他这样挺可爱的,还是忍不住想要多逗弄两句。
☆、
季诗礼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郝竞先作势要掀被子,缩在被子里的男人睁开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一副大受压迫的可怜样,怯生生地说了句:“对不起。”
找个演员当男朋友也是心脏堪忧,分分钟就能花样变脸,郝竞先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他这个装可怜的技能,被他那样看着,玩笑都开不下去,收回抓住被子边角的手扶额说:“睡吧,我去洗个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季诗礼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微微勾起,大概是因为之前戏弄了他一回所以心情大好。
郝竞先在季诗礼旁边躺下,侧着身子半抱着他,半夜间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梦里,耳边笙箫齐鸣,怎么也挥之不去,吵得他无法安睡,睁开眼才发现黑夜里有手机在震动响铃,季诗礼也醒了过来,手在床头柜一阵乱摸,郝竞先给他开了床头的灯,突然的光亮刺到了眼睛,两个人都闭了下眼。
“喂。”季诗礼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干哑,郝竞先起身倒水,季诗礼蹙着眉听电话。
郝竞先放了杯水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自己喝着手里的那杯,突然被吵醒还有些头晕,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季诗礼,从声音听打电话来的应该是他的经纪人,他站在那里没有走开试图能从偶尔听到的一两个字里猜测出在这个点给他电话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事。
对方说完后季诗礼说:“现在怎么样?……我打回去问问,等下打给你。”他下床穿鞋,虽然表面看上去平静,拖鞋却还穿反了一次。
郝竞先问:“怎么了?”
季诗礼坐在床上看他,眉头轻拧,估计被突然吵醒也难受得很,他说:“没事,你继续睡吧,我打个电话。”他起身越过他去卫生间打电话。
郝竞先自然不会真的相信这个点打进来的电话会没事,他想了想拿手机在搜索引擎搜了季诗礼,最近跟他相关的新闻是他昨天在b市为《霸图》做宣传,随后郝竞先又用用微博看了下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只好收了手机去卫生间,卫生间的门锁没能拧开,季诗礼在里面反锁了,他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门才从里面打开,他电话已经打完,手机拿在手里,他问:“有没有烟?”
郝竞先在行李里翻了烟和打火机给他,季诗礼开了卫生间的排风扇,站在里面点了根靠在洗手台上抽,郝竞先说:“站这里冷,小心冻感冒,回房间抽吧,我不介意。”
季诗礼沉默地吐着烟卷,能看到空气灰白色的烟雾弥漫消散,鼻端满是烟草味,他说:“就抽这根。”
郝竞先点了根烟跟他并排靠在那里陪他,问:“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他这次换了个问法。
“我家里的事。”季诗礼在烟雾里开口,他说,“有记者过去拍了照片问我新闻要不要放出去。”
郝竞先松了口气,好在他还是愿意告诉自己,不用自己再去费心猜测,他问:“你家里那边还好吗?”他知道季诗礼是单亲家庭,他母亲身体不好,后来一直住在疗养院。
季诗礼抖了抖烟灰,低头看着夹在指间的烟明明灭灭地燃烧,隔了会才问:“你打听过我的家事?”
“没有。”郝竞先回答得一点也不心虚,却又有些心虚,他知道的都是上辈子偶尔从各类报道或者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并没有自己去了解过,更别说特意去打听过了。这辈子他有考虑到这点,但又担心这别扭的男人知道后跟自己闹脾气。
“没有最好。”季诗礼低着头,语气很平静地说,“我很怕自己给他们带去麻烦,所以我现在也不常回去。”
郝竞先问:“那些照片要压下来吗?”
有些明星不愿意被曝光的照片是可以拿钱跟记者买下来的,季诗礼自然是知道这事,他抬头看着郝竞先说:“不用,我跟说好了,明天节目时我自己也会提一提,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走进房间找了烟灰缸按灭烟头,然后把烟灰缸递给郝竞先说,“别抽了,味道挺难闻。”
“那你是在烦恼什么?”郝竞先把烟按灭。
“没什么。”季诗礼拿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放回床头柜,躺去床上舒展了双臂问,“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