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德妃喃喃的低语一句:“一个女人真的能为了旁人的孩子舍弃性命吗?我不能相信”容辞沉默了片刻,用极缓慢又极清晰的语言一字一顿道:“或许真的有人能但我做不到。”德妃本就对这个极其敏感,几乎立刻就反映了过来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她顿时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容辞,正对上了一双镇静如常的眼睛。她的嘴唇开合数次,终于开口问:“孝端皇后真的存在吗?”那个被所有嫔妃们嫉妒羡慕的为陛下生育了唯一子嗣的女人,她真的存在吗?容辞默然了许久,才说道:“太子自然是有生母的。”她这话像是什么也没有回答,但这种时候顾左右而言他不做正面回答本身就是一种暗示。从容辞出现以来所有违和又矛盾的疑惑在这一瞬间全都解开了,但在德妃看来,还不如让她什么也不知道就去死来的痛快。她发出一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声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陛下,你真是好手段,用一个莫须有的女人把所有的人骗的团团转你宁愿要一个有夫之妇,也不愿让我诞育皇子哈哈”这件事给德妃的打击超乎想象,她一会儿悲愤难言,一会儿又哭又笑,整个人飞快的萎靡了下来。容辞还嫌不够,她朝铁笼走了几步,蹲下身子靠近德妃,低声道:“我听说你是郭氏不顾陛下反对,执意纳进东宫的下朝过来,在门口撞见容辞,见她的神色便知她肯定有哪里不适,急忙上前伸手扶住她:“阿颜,你怎么样?”容辞的头有些昏沉,她半靠着谢怀章摇了摇头:“还好,可能是刚才晒的头晕。谢怀章想要责备她身边的宫人,但又不敢耽误,只能先将她扶进殿内。容辞刚坐下,谁知底下就有宫女端了数盘点心上来,其他的倒还好,但其中有一道鲑鱼卷的腥气闻到容辞的鼻子里仿佛被放大了数倍似的,让她那反胃的感觉一下子达到了顶点。容辞推开谢怀章就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难受极了。谢怀章堂堂天子,被吓的手足无措,只能一边高声传召太医,一边轻拍容辞的脊背帮她顺顺气:“阿颜,阿颜你怎么样了?”容辞喘息着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怀章接过彩月捧来的茶盏,小心翼翼的喂了几口给容辞:“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