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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林继文似乎没有左右林家的能力。宣怀瑾懒洋洋歪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说不定明天我们就被撵出去了。”景其殊对这事不置可否,珩容更是事不关己,坐在旁边喝茶,宣怀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末了,羡慕叹息:“真好啊。”挖坑不埋,闯祸不用收拾烂摊子。什么时候他也能跟景其殊一样,瘫下来当个小二傻。景其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吐槽了,他学着珩容的模样喝茶,错误估计茶水热度,被烫到嘴,正在努力小范围吸气吐气“斯哈斯哈”。仙尊为维持自己的人设付出成吨的努力,结果一抬头,发现珩容正在看他,深黑的眸子里堆满笑意,显然已经戳穿了仙尊拙劣的演技。景其殊:“……”他“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自暴自弃地想,烦了,让他和珩容同归于尽吧。宣怀瑾没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他从来了林家就很烦,确切地说,是从林长简被林长峰叫走开始就很烦。他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想跟景其殊说点正事,林长简却从外面进来,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落在宣怀瑾身上:“跟我来,林家家主要见你。”宣怀瑾一口气又重新咽回去,起身站到了林长简身边,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景其殊:“老老实实呆着,别到处乱窜。”景其殊无辜眨眼:“我一直很老实。”宣怀瑾:我信你个鬼。宣怀瑾跟着林长简走了,景其殊无聊,起身道:“回房间?”这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回房间似乎不太对劲,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宣怀瑾刚才的警告置之脑后,跟珩容出门走走。珩容自然没有异议,跟在景其殊身后。他们在林家逛了一圈,找到一栋藏书楼,询问门口弟子可以入内后,两人便进入了藏书楼。珩容来此处,是想找与林家寻龙剑有关的书籍典故,林家藏剑楼是禁地,他们这些外人进不去,对寻龙剑知之甚少。可翻了半天,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不仅如此,这栋楼里好像没什么正经书,翻来翻去,都是一些野史话本,内容极为夸张,景其殊甚至还找到一本《仙魔往事》,翻开一看,竟然是一个讲万年前,仙魔还未和解时,仙道圣人与魔道魔君相爱相杀的故事。好巧不巧,这故事里的魔君也是条堕魔的黑龙,而圣人则是生来身上带凤凰纹的和尚。景其殊没忍住翻了两页,用词极尽香艳,全是那种收费内容。他面红耳赤将书插回原来的位置,小声嘀咕:“这算是谛星和凤凰的同人吗……”旁边的珩容道:“什么铜人?”景其殊一惊,连忙道:“没、没什么铜人金人的,一本野史而已。”珩容却来了些兴趣:“什么野史?”他走过来要拿那本子,却被景其殊摁住手臂,仙尊耳后泛红,睁大眼睛瞅他:“别看,这太野了,你还年轻,不能看!”珩容:?还没来得仔细询问,楼下传来“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我爹还真把他们留下了,要我说,既然是不速之客,直接赶走就是,哼……天道盟,什么天道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说话的是个少年,声音很熟悉,是那个叫林野的毛头小子。珩容示意景其殊别说话,自己凑到栏杆处往下看——藏书楼分为上下两层,站在二楼栏杆处,正好能看到一楼门口。景其殊也跟了上去,两人往下看,却见林野跟一个穿着弟子服的人走了进来,林野看上去很不服,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草,出手这么重,亏他还是个德高望重的仙尊,居然跟我一个小辈计较,一看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说不定那天下第一的名头是别人奉承他的,内里其实是个一无是处的绣花枕头!”景其殊挑眉,看来宣怀瑾的灵丹还是太好用了,刚才还被他打得吐血的人,这会儿居然就能站起来背后说他闲话。早知道宣怀瑾的灵丹这么好使,刚才他出手,就下手重一点了。林野带着人往里走,再走,站在二楼看不到了,只能听到他说话:“什么来帮我们找寻龙剑,一把破剑而已,几百年了连个能拔出鞘的都没有,要我说,丢了就丢了,还找什么。”那名弟子不敢违背林野的意思,一直在旁边称是。景其殊听着没什么意思,又怕站在楼梯口,林野一会儿上楼,被发现,就想转头去别的地方,谁知珩容就站在他身后,并且倾身扶着栏杆,他这一转头,差点与珩容撞在一起。殷红的唇从珩容的唇角擦过,珩容也被吓了一跳,连退两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吃惊,愕然地看着景其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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