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当着本人的面,你竟敢行凶杀人!”
执法堂的武严看见牧凡如此嚣张,铿锵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怒气汹汹地朝牧凡冲了过去。
“武师兄且慢!”
在他身后,一名个子矮小的弟子突然指着牧凡腰间半隐半露的令牌,失声叫道:“他是何前辈的人!”
武严犹如冷水浇头,一个激灵愣在原地,惊骇道:“何前辈?黑袍炼丹师,何太岳,何前辈!”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环境,又看了看牧凡腰间的令牌,脑袋嗡的一声轰鸣起来。
这地方还真是何前辈居住的府邸。
虽说山脚下安排了不少炼丹师公会的弟子,可拥有何前辈信物令牌的人,整个炼丹师公会也没几个。
看到武师兄骤然变黑的脸色,执法堂的其他弟子只能朝他报以苦笑。
谁能想到一个开脉境的杂鱼居然跟黑袍炼丹师有关呢?
何前辈的脾气在整个武道界都是如雷贯耳的,他想收谁为徒,根本不讲任何道理。
只要他顺眼,就是街边的乞丐他都愿意收为徒弟,收一个开脉境的杂鱼为徒有什么好稀奇的?
“你是何前辈的徒弟?不可能!我加入炼丹师公会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他看上一眼,你这杂种,凭什么!”
陈俊同样脑袋嗡嗡作响。
他堂堂青袍炼丹师都无法落入何前辈法眼,牧凡区区一个开脉境杂鱼,凭什么能被何前辈看中?
他不说话还好。
他一开口,面色煞白,不知如何收场的武师兄顿时计上心头。
他脸上再次露出狠辣之色,猛然剑锋一转,对准了陈俊找来的那些帮手。
咬牙切齿地勃然大怒道:“你们这群外宗败类!本公会好心好意准许你们进来购买丹药,想不到你们这群白眼狼,竟敢攻击本宗弟子!”
“来人呐!把他们全部拿下!交予刑罚堂发落!”
既然私自斗殴的事不能不管,何前辈的徒弟又惹不起,这群外宗弟子自然就成了背锅侠。
“冤枉,冤枉啊!是陈俊师兄请我来的!我们帮他就是帮炼丹师公会,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动手的人都死了,我又没出手,我犯什么法了?放开我!”
刑罚堂弟子知道事情严重,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除了陈俊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按在地上。
这群前来帮忙的人自然倍感冤枉,一个劲地死命挣扎,大喊冤枉。
陈俊看着他请来的帮手,死的死,抓的抓。
他却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面,连一句帮他们开脱的话都不敢说。
紧张的小眼神无处安放,视线根本不敢跟任何人对视。
啪!啪!
武严气冲冲地赏了那些叫嚣之人两个大嘴巴,怒道:“安静!谁再大声喧哗,老子拔了他舌头!”
怒吼之后,他立即挤出一抹谄媚的表情,贱兮兮地朝牧凡拱手道:“这位师兄,刚才是小的没有弄清楚状况,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师兄见谅!”
“这些人,我马上抓去刑罚堂严加审问,一定还师兄一个公道。”
见牧凡毫无兴致的摆了摆手,武严这才恭敬地抱了抱拳,回头又对陈俊冷声道:“外人乱来也就罢了,你身为公会弟子,怎么也跟着胡闹?走,随我去刑罚堂议罪!”
刑罚堂弟子领命,押着众人,推搡着朝刑罚堂走去。
“陈俊!你个王八蛋,你哑巴啦!咱们兄弟替你卖命,事到临头你却怂了?老子真是瞎了眼,怎么跟你这种狗杂种称兄道弟!”
“什么狗屁青袍炼丹师,连开脉境的废物都怕!我还以为什么大高手把你吓成这鸟样,原来对手只是开脉境的垃圾!你以后别说自己是青袍炼丹师了,狗袍还差不多!”
“炼丹师公会的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家的青袍炼丹师!怂狗,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怂狗!我呸,连狗都不如!”
被陈俊请来帮忙的人当然不愿意凭白受罚。
瞧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反正横竖都难逃重罚,倒不如痛痛快快将坑害他们的罪魁祸首大骂一通。
同伴的咒骂声,围观者嘀嘀咕咕的不屑声,犹如魔咒一般不断涌入陈俊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