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保安局局长想跟他见面,应该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估计是有其他人要跟他见个面?
他站起来,焦灼地走了几步。
谁?来的会是谁?
年初在黄大仙祠看到的签文,竟然这么灵?
姜太公封相,上上签。
他想要掀桌子的权利,必定是要走上这条路的,现在不过是早了点……
93年了,还有4年,也不怪那边着急。
那他何必犹豫呢?
简若沉捏紧了那张预订券,下定了决心。
10月7日。
国庆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到时候他肯定赴约。
“在想什么?”关应钧从鉴证科回来,就看见简若沉面对着窗户出神。
“在想以后啊。”简若沉左右看了看,见办公室里没有人,便凑到关应钧耳边,“你以后想做什么啊?离开了重案组,你想往哪个方向升?”
“回cib。”关应钧将简若沉被风吹乱的额发理了理,“之后十年都做情报。算算时间,那时候差不多该清扫港内残余的港-英情报人员和涉黑社团了,我做cib更容易打配合。”
他垂下眼,意味深长看了简若沉一眼,“如果那时候的一哥会这么想的话。”
简若沉摸了下鼻尖,“你看我做什么?”
关应钧目光落在他被热得泛红的面颊和明亮澄澈的眸子上,唇角弯了下,“你挺适合当。”
简若沉:……
勒处长知道你这么想吗?
他嘟囔:“万一你当上一哥呢?你舅舅都已经是了,人脉什么的也都给你继承,多好。”
关应钧笑了声,缓缓摇了下头。
比起当一哥操心全香江的治安,他更想做一把最好用的刀。
不需要什么人情世故,简若沉觉得好用就行。
“什么人脉能比得上你现在搭上的线?”关应钧拿起放在窗口的烟灰缸,指尖戳进去,抹了一把里面的灰。
“纸灰,灰色碳化,很像草木灰的情状,应该是250g左右的信纸,这个。”他顿了顿,拿起没能烧完的一脚,是个红色的双线条纸角,边上还有拓印封边,封边的字印是简体的小字,“大陆的信纸。”
他说着,掏出打火机把漏网之鱼烧干净,“以后竖着烧,团起来烧不干净的。”
夏风吹过来,灰色的纸灰飘摇着卷到窗外,璀璨的阳光落在窗棂。
简若沉拿了湿纸巾,垂着头,将关应钧的手翻来覆去,连指缝都弄干净了。
关应钧垂眸看着,脖颈不自觉绷紧了。
“最后的证据也消灭了。”简若沉轻声道。
他心脏跳得厉害。
关sir当面推理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每一次都……笃定又坚毅。
好像从没错过似的。
简若沉抓着他的手哼笑打趣:“怎么样,我作案,你毁灭证据,我们是共犯?”,,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