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也是要交差的嘛,职业操守重要,业绩也重要。”
简若沉有条不紊地引导:“场子这么一查,这里的老板也开不下去了,和我们西九龙结了梁子,冲突和结果都有,中间你们可以自己想想怎么写。”
唐诗瑶满脸震惊。
她想起stn台柱陈竹瑶说的话:新闻就是部分的事实,但并非事实本身。
她之前并未明白,现在却完全懂了!
不愧是老板!
“对了。”简若沉弯下腰,给诸位记者演示了一下李飞泉气急败坏掀桌子,砸卡座茶几和椅子的场景,“他当时就这样,掀碎了桌子,隔壁楼应该能从窗户拍到西面最后一个卡座,你们可以去拍一下,弄点素材。”
记者们:……
好、好懂行!
先前逼问张星宗的记者小声问:“还有别的吗?”
简若沉随口就编:“他还放了狠话。让我们等着。”
反正李飞泉都要去陆荣那里卧底了,他完全可以送人一程。
光靠这些记者的报道,飞爷在陆荣那边至少能少走20的弯路。
“香江大学那边的事件,西九龙之后会组织一个新闻发布会,你们把名片给我,到时候打电话叫你们来。”简若沉摊开手,名片立刻像雪花一样堆了一叠,他洗牌似的理了理,挥手道,“我要回警署了,各位也早点休息。”
说是早点休息,实际上天际已经泛起了雾蒙蒙的亮光。
黎明已至。
众人连轴转了24小时,个个头疼欲裂,奈何案子还没完全结束,下不了班,只能在办公室趴着休一两个小时。
张星宗那张军床也不知多久没换,睡得灰乎乎的,毕婠婠的折叠软椅就很干净,连靠枕都洒了柠檬味的香氛。
简若沉轻车熟路往关应钧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一倒,呼呼大睡。
次日一早。
a组之外传来陈近才的大嗓门。
“我丢!你们昨晚干了票大的啊?趁着我不在居然把李飞泉的场子端了?关sir,我听说李飞泉要你们等着,他要跟你拼命!”
关应钧趴在办公桌上将就了几小时,起来时一脑门的汗,他抹了一把,将箱式空调打开,一眼就看到门都没敲的陈近才。
他竟然从后门喊到了督查办。
关应钧偏头看了眼一条腿耷拉在沙发边上,睡得正熟的简若沉,哑声道:“小点声。”
陈近才直愣愣“哦哦”两声,又揉了一把眼睛。
离奇,简顾问竟一直睡在关应钧的办公室里?
说起来上次他们重案组c组也睡在警署时,简顾问和关sir也是一起出来刷的牙。
一起刷牙这件事要放在别人身上那倒没什么奇怪的。
可这是关应钧啊!
他不是有洁癖还独来独往,而且基本不近人情吗?
陈近才抓心挠肝地好奇,“他怎么睡在你这儿?”
关应钧没回答,起身轻手轻脚拿了洗漱用品,端着洗脸盆走到陈近才身边,一把将人推了出去,反手带上门,“你刚才说李飞泉怎么?去盥洗室说。”
陈近才愣了愣,回头看了眼虚掩着的房门,眼神狐疑。
兄弟,你不对劲。
他定了定神,“刚放的早间新闻,十几个台都那么报。吹你们犹如钟馗在世,半夜拷走伥鬼的。还有鼓吹你们a组是西九龙重案组中给民众安全感最强的一个组。”
陈近才说着咂咂嘴,“我看了那报道,跟无良路边摊包的云吞一样,只有面皮,没一点肉,一喝汤,全是味精。”
事实只有一点,其他基本靠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