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简若沉不同意,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和别人结婚。
简若沉被看得耳尖滚烫,抬手遮住关应钧的眼睛,垂头亲他的唇角,“别看了。”
什么眼神,像是要吃人。
关应钧被亲出了汗,白色的衬衫短袖紧贴在身上,半透着勾勒出前心精赤的肌肉。
简若沉看了眼,也开始发汗。
书房里没开空调,热意一蒸腾起来就下不去了似的,熏得人满头都是细细密密的热汗。
简若沉拿开挡住关应钧视线的手掌,低头撩起衣摆往脸上擦。
覆了层薄肌的白腰和圆形的肚脐大剌剌露在外面。
关应钧别过头,不敢细看。
他有时候搞不懂简若沉的性格为什么是这样的,仿佛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跟谁都能揽着肩膀叫兄弟的那种男人堆。
他虽然别开了眼,但脑子里还是浮现出白花花的肚皮。
关应钧哑声发问:“你什么时候20岁?”
他能再等等,至少得等人20岁再说。
否则显得他欺负人。
“十月份吧……”简若沉不知道原主什么时候生日,他想了想查奥利维·基思时,从教会医院里偷出来的那张病例,“10月11日。”
跟他原来的生日竟是同一天。
十月7日还要和内地的人见面,十月真是个好月份。
“还有9天。”简若沉想着数完,笑着看面前的人,“我20岁就能读完大学,牛不牛?”
关应钧闷应了声。
只要一想到简若沉20周岁时,他表面上27岁,实际都快到28周岁了,就有点堵得慌。
简若沉热得受不了,腿一抬,从关应钧腿上下来,走到箱式空调前面摁开,背对着空调,让凉风吹背心,问关应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关应钧道:“农历九月初九。”
日历摆在箱式空调上,简若沉转头看了眼,“重阳节……那今年你10月23过生日,我们挨得挺近。”
他说完,想到9在传统易数中是阳数,九九重阳,虽然这个节是为了敬老祈寿,登高健身。
但从字面意思来看,关应钧火气大真是应该的。
比他大七岁多……好像也是应该的。
简若沉想着,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关应钧靠在椅子上看他,呼吸有点急,指了指房门,“你先去洗澡。要是想泡澡,浴缸在书房侧面那个盥洗室里。”
“哦。”
简若沉出去拿了留在这边的换洗衣物,站在淋浴室面前想了会儿,还是有点无法面对这个玻璃房。
一看到就感觉腿根在隐隐作痛。
还是泡澡去。
书房边上这个盥洗室大概不常用,里面的摆设又新又干净,等浴缸放满热水,再往里一躺,立刻便有了昏昏沉沉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