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做什么?他对于她除了肉体关系几乎是一个陌生人,难道能给她提供什么情绪价值吗?宋理之不解,只是嘴里嚼着东西,没有机会问。
郁芽却扯开话头:“知道外面有别人,你刚才为什么不求救?”
宋理之愣住了。
这就是她说他“听话”的原因吗?
可是……
要怎么告诉她,他居然奴性重到根本没想过呼救这个选项——甚至她不说出来,他都完全注意不到自己还能呼救。
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少年将口中食物咽下,半晌为了脸面撒谎:“我想着……你爸爸多半会帮你而不是帮我……我只是,额不想节外生枝。”
不想节外生枝。
是认命的意思吗?
这是一个特别令她满意的回答。郁芽甚至笑了一下:“你做得很对。”
“听话,过完国庆假期,我就会放你走。”她把碗放下,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嘴,动作很轻,指腹隔着薄薄的一层纸感受他柔软温热的唇,“只有五天而已,不算为难我的之之。”
她看不到的眼罩下,宋理之窘迫地垂下了眼。
刚才那些……全都是胡扯。
她让他听话,但他甚至已经到了更下等的境界——他从潜意识里服从了,未生二心。
真是,没出息……
收起碗筷时,少年人抿唇,铐在床头的那只手,食指微动:“你……你一会儿会出去吗?”
郁芽没说话,他无奈,只好把话说明白:“能不能留在这里陪我?”
这次她答了:
“嗯。”
“还有……”
“还有要求?”
“眼睛如果不舒服的话,”明明看不见,他还是欲盖弥彰别过脸,使郁芽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可以用熟鸡蛋剥皮后滚一滚,可能会好受一点……”
“……知道了。”
之后是门掩上的声音,没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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