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什么关系。”季向流声音顿了一下,显然完全没想到李镶玉,“他回家吧,或者训练,我不知道啊。”虽然他还没把李镶玉完全搞到手,但是炮友一起过年什么的一听就很荒谬吧。没必要根本没必要。“——操。”季向流反应过来,“阿储你别跟我说,刚刚你要考虑就是因为要和小可爱一起过年吧?”秦储不自在的捻了捻指尖,没说话表示默认。季向流大为震撼,然后忿忿不平。可是林白舴只是秦储养的小情人欸,这样也太过火了吧,为了小情人抛弃他这个好朋友!?就是当初有名分的成温都没和秦储一起过过新年。季向流滔滔不绝,很不高兴。“我会来的。”秦储说,而且那趟旅程听起来很不错。“带着小可爱一起来吗?”季向流试探。“我答应他了。”秦储说。“哦。”季向流心想,这的确有点棘手。他的好兄弟好像爱上了小情人。啊,小情人!金丝雀!季向流在心底疯狂呐喊,表面却很冷静的挂掉了电话,“好的。”他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小情人。成温这样的渣男有一个就够了!如果林白舴也是这样的渣男的话,他就提前将这段还没被秦储意识到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季向流说干就干,决定为好兄弟的感情生活两肋插刀。被观察对象林白舴此刻在研究所里,接受林父狂风暴雨般的摧残,“今年不和我一起过年?!”林白舴温声反驳,“反正往年也没一起过。”“那是因为当时我在国外,你在繁城!”林父很生气,在外的说一不二的精英总裁形象崩坏得彻底,“你说你,当初在国外学得好好的,为什么硬要回国,我不在国内,你妈妈也不在国内!你不知道你妈妈天天念叨你。”“付女士才不会,她国际演出满天飞。”林白舴果断拆亲爹的台,“是你天天念叨付女士吧。”林父被林白舴戳中心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缓,决定捍卫父亲的威严,威胁道,“我们这次好不容易回一趟繁城,反正你必须跟我们一起过年。”“好。”林白舴说。林父一喜,心想,果然他说话还是有用的。林白舴继续说,“我可以提前几天和你们一起过,但是过年那几天我不行。”“提前几天这是什么过法?!”林父被气个半死。“爸,你也不想你儿子孤独终老一辈子吧。”林白舴说。林父想起了林白舴上初三的时候,突然放学回来一脸认真的告诉他,自己喜欢男人,一点铺垫没有,差点直接给林父吓得送走。林父揉揉额头,呵呵两声,“你还是孤独终老一辈子吧。”“别啊。”林白舴笑着说,“我很争气的,很快就追回来了。”“……别是你骗回来的。”林父日常怼人,对于林白舴无视自己父亲的威严非常不爽。林白舴一时无言。“真的啊?”林父惊了一跳,语气变得严肃,“你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您想到哪去了。”林白舴有点无奈,“我在您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你什么形象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林父翻旧账,“七岁的时候和邻居大五岁的哥哥logan比赛弹钢琴,输了之后每天练到半夜,大家被吵得睡都睡不着,直到后来logan晚上敲门,重新比了一场才没继续。九岁的时候爬到后花园的树上,让家里人找了一下午,找到的时候刚睡醒说自己要当一只鸟。十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生了场大病……”“您记性真好。”林白舴真心实意的夸赞道,偷偷打断林父没完没了的念叨。
林父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能把林白舴养这么大真是父爱如山。“我想给他打电话了。”林白舴说,笑声有点烧耳朵。林父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把电话挂了。刺激心跳【二更】秦储没接到那个电话,他看到通话记录的时候,也觉得林白舴实在是有些黏人。比小白花有过之而不及。明明才分开三个小时不到。[先生,我今天下午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博美。][图片。][看起来和小白花差不多大,它脖子上的铃铛很漂亮,我们给小白花也买一个吧。]秦储垂眸点开那张图片。是一个很漂亮的柔软棉质项圈,手工织的,上面还有两朵小花,圈在小博美雪白蓬松的毛发上,让小博美看起来像一串膨胀的糖葫芦。秦储没有发表任何评价,直接给他转了三千。林白舴回得很快。[小狗贴贴□□g]“我替小白花谢谢先生的慷慨。”林白舴随后又笑着说,“先生转多了,一个手工编织项圈最多只需要两百。”[你自己也买一个。]秦储发。“哦。”林白舴悄悄捂眼,每次秦储这么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害羞得发抖,林白舴无法否认里面还有激动的因素。林白舴很像老式的单向信息传输器,很主动努力的给特定的人传输信号,因为设备老化,所以时常不会被及时接收到,但只要那个人有所回应。这台信息传输器就不会被送去废品站,于是就有了存在的价值。但今天出了点小意外。秦储距离林白舴的最后一条信息已经有三个小时没回了。随着最后一个员工的离开,清原的大门也锁上了,让人盼望已久的春节假期终于开始。“阿储?”秦储目光从林白舴发的粉色棉花糖一样的云朵照片上收回。贺信舟笑了笑,重新吸引了秦储的注意,“阿储你来点菜吧,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家。”秦储提了下唇角,却并没有动,温声道,“贺学长点就行。”“阿储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贺信舟语气担忧。“没有啊。”秦储问,“怎么这样说?”“因为阿储低头经常看手机,我以为你有很重要的信息。”贺信舟话里似乎意有所指。秦储却并没有听出来,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在看手机,秦储将手机收起来,语气平静,“抱歉。”“这顿我买单吧。”秦储说。毕竟和别人吃饭却一直拿手机非常不礼貌。“不用了。”贺信舟好笑得弯起眼睛,又被秦储这样客气冷淡的态度砸到心坎上,像被冰渣子戳了一下手,距离一下被拉远,“阿储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一顿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