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的话一出,这些学子均鸦雀无声。
王冕和姜士秋尴尬地看了看,目光又看到了秦朝宁他们回来,心下不由得更是觉得丢人。
秦朝宁他们三人倒没过问,均安静地呆着。
他们都不是喜欢掺和别人的事的人。
而李珣经过他们时,忽地看了一眼秦朝宁,那目光流露出的情绪甚是斑驳复杂。
一会儿后,王冕、姜士秋以及其他几个学子上前给秦朝宁他们解释,李珣因为三月份的月试一落千丈,直接降到了乙字号学堂了。
那会儿,王姓学子同样月试没考好,名次也降了,但是堪堪在第三十名,还能留在甲班。
他见李珣下降那么多,便多问了他一句,这水平忽高忽低,差这么多,难不成第一次月试是凭运气上来的么?
就是这句话,引发了一番争执。
听罢,秦朝宁他们没发表自己想法。
这时,姜士秋却突然说道,“李珣近日和翠华书院的学子走得也太近了些。”
王冕附和道,“尔等不见,他这些天身上的物什换了几何?哪一件是他那样的农家子买得起的。”
他们二人的话,让在场的学子们都凭空多出了许多遐想,使得其中几人露出了不屑与轻视。
他们的话一出,秦朝宁和钱勤学更是沉默了。
陆杰修则神色微冷,面露不耐。
这些小把戏比他府上的从仆们都不如。
见此,那些人就散去了。
对于陆杰修这号人,他们只有交好的心,并无讨他嫌的意。
秦朝宁和钱勤学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莫名松了一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说道,“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
翌日,梁夫子把月试前十的奖励让管事的搬进了甲班。
三十名学子看着那一堆东西,均好奇地张望着。
梁夫子扫视过底下的众人,顿了顿,才对他们说道,“三月的月试,学院里前十的学子,都在我们甲班里面。”
“为师深感欣慰。”
“这些物什”,他抬手指了指讲桌书案侧的那一堆绸缎包裹得当的包袱,“前十的学子,待我念过名字后,你们便上来领取。”
月试的第一名,所得是上好的湖笔和端砚,两刀澄心堂纸,还有纹银十两。
月试的第二名,所得是较好的楠木兔羊毛笔和绛州澄泥砚,两刀玉版宣,外加纹银五两。
……
陆杰修领完后,把自己的奖励就随手放书案侧。秦朝宁领完后,对于这包袱有些好奇,便摆弄了它一下。
没一会儿,在月试排名前十的学子们都领完了各自的奖励了。
接着,梁夫子看了看他们,给他们每人都加了课业,写判词十道。
瞬间,陆杰修:“……”
其实,也不是很想要这些奖励,府里并不缺。
秦朝宁呆滞了一刹那:“……”
天下果然没有平白无故的馅饼!
没有相关案宗事例,编判词的难度就很高。更何况,他们压根还未正经学过如何书写判词。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想的,这十道判词都是得挑灯夜写的了!
这之后,因为月试有了结果,各个学堂又迎来了三旬的稳定期,书院里大多数的学子都进入了鞭策自己学习的状态。
院内各个凉亭,小道,时常都能看到背书背得摇头晃脑的学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