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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颐清焚香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跪在蒲团上,拨动手里的一串佛珠,闭上双眼,默默诵经。她自然没放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下。人人都以为她母亲是患疾病亡故的,实则另有隐情。十六岁那年,她跟着母亲,在一位堂兄的护送下,从陇西南下荆州,至母亲的娘家探望重病的外祖母。那时正是夏日,又逢水患之年,荆州虽非水患最重的灾区,但也有许多处河道水位高涨,堤坝不牢。他们抵达的那一日,便遇上了一处堤坝忽然决口。汹涌而来的江水顿时将沿岸大片土地淹没,不似当地的百姓,提早得了官府的消息,做好了准备,他们乘坐的马车被水拍得散了架,难以前行。危急之下,连回外祖家求援都来不及。幸好那时有一位出身普通庄户人家,在县衙小吏手下谋生的郎君带着几位友人打马经过,见状二话不说,奋不顾身地下马,涉水过去,将她和母亲、堂兄,还有十几个家仆救了下来。就是那一日,她记住了那个郎君。因着那一次的救命之恩,那位郎君得了她堂兄的举荐,离开县衙,到荆州府做了一名衙役,往后多日,时常与她堂兄来往,渐渐便也同她熟悉起来,直至互生情愫,私定终身。然那郎君出身太过普通,又靠着她堂兄才当了一名衙役,即便是救命恩人,也无法得到谢家人的接纳。他自知无望,思虑再三后,偷偷给她递信,邀她在街头相见。她只以为他打算带着她私奔。多年的教养让她犹豫不决,最后咬咬牙,终于还是带着几身衣物赴约。只是,她太过紧张,被母亲发现了端倪。赴约的时候,母亲追赶在后,不慎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受了伤。她于心不忍,犹豫一瞬后,掉头回来,带着母亲赶回了家中,未再赴约。那一日,那郎君在街头等了她整整一夜,夜里下来一场大雨,将修补好的堤坝再度冲垮,汹涌的将他卷走,不知去向。她后来才知道,他邀她相见并非要带她走,而是自知配不上她,不敢耽误她的终生,想与她最后见一次,将话说清楚罢了。而夜里下大雨时,他也不是没有机会离开,只是担心她随时都可能出现,生怕她也在雨里,所以不论旁人如何劝他赶紧走,他都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才被滚滚的浪涛卷走。说到底,她觉得是自己的犹豫不决害得他丢了性命。那段日子,她备受打击,整日郁郁寡欢,只后悔当初没有早些出门赴约。母亲见她这般,担心不已,原本不算重的伤反反复复,始终不好,甚至因回陇西的途中染了风寒,身子一下垮了,没多久便亡故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这三年来,她从未得到过解脱,唯有每日跪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罪责,为亡者悼念,为生者祈福,才能稍感安慰。这辈子,她不求名利,不求情爱,只盼长跪佛前,洗清罪孽。至于嫁不嫁给元穆安,元穆安心中有没有别人,她都不在乎。……秋芜回到清晖殿时,原本只是有些阴的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冬日的雨水化作湿润的寒意,被冷风裹挟着直钻骨缝。海连命人多添了只炭炉,将殿中熏得干燥温暖。饶是如此,秋芜仍觉得瑟瑟发抖,小腹处也跟着隐隐作痛,似有温热的液体涌过,将她的精力也一丝丝抽走了。这是来癸水了。她连忙取出衣物换上,白着脸到榻上躺下,扯过一条被衾将自己裹起来,捂了许久,才稍稍热了些。元穆安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整个身子蜷缩成虾子一般,密密实实裹着被衾,只有半张脸还露在外面,看起来精神萎靡,有气无力。屋里被地龙和炭炉烧得暖烘烘的,她的脸色却是煞白一片,半点不见暖和的红润。“病了?”他脚步一顿,蹙眉问。秋芜半阖着眼,轻轻摇头,从榻上爬起来,强撑着力气行礼,道:“奴婢只是有些不便,过两日便好了。倒是夜里不方便再留在殿中,求殿下准奴婢睡到宫女们的住处。”虽然元穆安这些日子都没再碰过她,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如先前那般针锋相对,可她仍旧想尽可能离他远些。元穆安皱眉打量着她,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不便”是什么意思。因身边没什么女人,他对这事知之甚少,只是隐约听军中的汉子们提过一两句,说有的女人这几日会吃些苦头。可他从没亲眼见过。从前,秋芜癸水时,都会自觉留在毓芳殿,不到他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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