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提小时候啊,你都快忘了是谁把你从小带大的,私自离开宗门也不跟我说一声,给我急得头发都白了!”郭北涛故意抓起一把头发凑到夏尚眼前。
夏尚虽然知道修行之人寿命长达数百年,但看着不过才百来岁的师兄却灰白的头发还是感到深深的自责。
“是我任性了……”
“小尚啊,我知道,当初师父仙逝你很内疚,但你要明白师父是寿元已尽,并不是你造成的,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你可知道你一声不响从宗门离开,大师兄又刚刚接任宗主没法寻你,他有多难熬你知道吗……”
“我……”夏尚可以想象到那个男人过的多辛苦,他一定会把所有情绪都埋在心里默默扛起自己的责任,不像自己,只会逃避。
眼看快哭出来了的小师弟,郭北涛又心疼了,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
“其实大家都挺想你的,要不……你跟我回宗门吧!”
“师兄,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郭北涛不想逼他,开始说起了其他的师兄弟,“这些年宗门多了不少新面孔,几位师兄弟都收了弟子,可热闹了,其中……”
两个人不去提及那个死结,只笑着闲话家常。
……
林时远还纳闷呢,这敏姨找自己什么事啊,一路上一边跟陆书文聊着一边心里想,没多久就到陆府了。
“时远来了。”岳敏早就在前厅等着了,“书文你帮我去布庄提个货,掌柜的说上个月订的二十匹丝绸到了。”
陆书文觉得娘的反应好奇怪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支开呢?不过还是听从安排,“好,我这就去。”
“敏姨,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连书文都不能告诉。”
岳敏没解释,笑着拉起他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来到书房,岳敏把书桌上的木盒打开,取出一枚耳钉,这枚耳钉看起来很复古,上面雕刻了一串繁复的花纹,还镶嵌着零碎的宝石。
“过来!”岳敏点了点下巴示意他上前。
“敏姨,你这是?”陆书文有点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
林时远摇头,往后退了一步,“不行,这耳钉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不能要,敏姨你还是留给书文吧。”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是你父亲的遗物!”岳敏终于说出来了,心里霎时就放松了。
“你出生不久,仇家上门,你的两位父亲不幸陨落,连你也不知所踪,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自然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