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着那两个人在他离开后会做什么,牵在一起的手仿佛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以至于接下来整晚都有光怪陆离的梦使他沉陷。
他至今搞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所谓原著小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那更像是已经经历过的记忆——
其中一段就是苟安第一次碰他的手,就是在击剑室。
那时候他们还是单纯的大小姐和保镖,她初步对他有了一点点的好感,但是做什么都愿意拖着他一起。
苟安的运动细胞属实比较发达,什么玩意都玩一玩什么都像那么回事,那天自己上完课,在最后的总结阶段击败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点儿的男生,她心情大好,下课后抓着夜朗,让他脱了鞋上台来要教他也玩。
夜朗混迹于街巷,大多数情况下用拳头或者手边随意任何趁手的东西干架,搏击他很行,但是这种规矩不是一般多的击剑被他看做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学的时候也漫不经心,只是想着快点结束。
握着沉甸甸的花剑,他不太提的起劲儿,于是这时候苟大小姐骂了声“你没吃饭吗”,从后面伸出手,掰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握剑姿势。
青筋凸起的手背落入柔软的掌心,夜朗愣了愣,苟安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指尖在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上蹭了蹭,感慨:「你手一点肉都没有嗳,好硬。」
说完之后一抬头,看着保镖先生无语地低头望着自己,那张白皙的脸上难得的浮出一丝不自在……
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的情绪。
无意间调戏了良家保镖,苟安大概是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哦,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同样是脸红透了,仓促地放开了他的手,推了他的腰一把:「不教了,笨死了,回去自己看视频!」
夜朗以为自己当然不会听她的话,毕竟这个东西学了屁用没有。
但是当早上守夜完夜,回到家,洗漱完躺到床上,在困意袭来之前,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教学视频看了几眼——
单纯的入门教学视频很枯燥,讲解人废话太多,讲得好像还不如那个毛毛躁躁的大小姐。
她的手和他的确实不一样,握上来的一瞬间是不是其实有点儿嫌
弃,毕竟可能没想到有人的手能糙成那样…
夜朗最后是在视频的背景音乐混杂着楼下卖豆腐脑的大爷的吆喝声中睡去。
后来保镖曾经问苟安,为什么老想教他这些有的没的,难道就为了那一点能凑在一起时间,和能够交流的话题?
苟大小姐捧着脸,笑的弯着眼:「倒不是因为做什么都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发现这些运动项目,最后每个人多少带点儿不同的自我风格……但无论怎么有自我风格,它刻在骨子里的大框架在那,所以跟谁学的,最后一般都会玩的像那个人,比如以后你往台上一站别人就会知道,‘啊这个人的击剑姿态和苟安一样&39;——」
她转过头,眼中星光点点地望着他:「不用嘴巴说,他们也知道你属于我,是不是很浪漫?」是很浪浸。
只是那时候夜朗不懂。
台上的比试很快展开。
并且因为有几位“圈外外来人员”闯入,原本放松随意的比试迅速变味,在第一个小时过去时,就进入白热化阶段。
贺渊用手中的花剑掀翻周彦几时,陈近理说:“这是第五个了。”
什么马术、击剑,这种欧洲传统体育竞技项目对于这个被流放在国外的孩子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此时,只见台上,少年上前一步主动伸手给周彦几拉他起来,摘下护面,汗津津地问他:“怎么样!
周彦几骂了声脏话,连挑四个人,我还以为我能捡着便宜,你那么猛?
台下,江在野笑着说,他上周来我的俱乐部,骑的一辆宝马1000rr,说要换排气………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跟我们的人打成一片,周彦几那时候就跟他很熟了。
江已:德国有不限速公路,你问问阿津患的车在哪练出来的?
陈近理:贺然地位不保。
周彦几也跟着摘了面罩,笑着拍了拍贺渊的肩。江已:“哎呀,被你们说的,像外来病毒入侵。”贺津行换了个坐姿,一言不发。
陈近理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无所谓,蛊王在这,都是他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