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呢？”
这次是一点小把戏，下一次他们会做什么？
是真的动手，还是继续恐吓？
无论是哪一种，曹溪相信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
她抓着顾宴绅的手腕：“不查了，我也不查了。”
她妥协了，她低着头，瘫坐在地上，他没有办法看着顾宴绅为了自己以身犯险。
甚至可能连顾氏都搭进去。
这个人情，他还不上。
“你帮我爸爸度过最后的时光，已经，够了。”
她这句话说的很轻，尤其是后面四个字，顾宴绅不低头根本就听不到。
她像是在安慰自己，一遍遍的说着够了，够了。
顾宴绅看着她的模样感到心慌。
曹母昏迷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一遍遍的重复着相同的话，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曹溪，你抬起头看我。”
曹溪机械的仰起脖子，她从顾宴绅的眼睛里看到憔悴又落寞的自己。
顾宴绅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算了？”
甘心吗？
曹溪在心里反问自己，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我不能看着你去死。”
“谁说我会死？”
他掐着曹溪的下巴，痛得他撇了撇嘴。
“我会平安无事，调查出真相。”
他眼神坚定，曹溪却不相信，她推开顾宴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蜷缩成一团靠在墙上，那封恐吓信好像鬼魅，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中，提醒她顾宴绅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