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乔琛拖着行李箱走来的时候，曹溪有一种看到超人的错觉。
“乔琛。”
她最先认出来，和乔琛打招呼。
“小溪，我来晚了。”
他应该是一夜没睡，青色的胡茬长出来，眼角也有些疲倦。
做好的发型塌下去，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
他从记者中间穿过去，挡在顾宴绅面前：“不好意思，我要带她先走。”
他一眼看出曹溪脸上的红肿，心脏一抽。
曹溪下意识跟着他走，却被顾宴绅拉住手腕。
他没开口，但眼里满是警告。
曹溪打了个寒噤，怕别人多想，鞠躬道歉：“谢谢顾总救命之恩。”
连着鞠了三个躬，顾宴绅冷笑一声，放开她的手。
没良心！
乔琛将人带走后，他对记者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去医院的路上，乔琛连续闯了三个红灯。
“乔琛，你慢点开。”
曹溪有些怕，紧紧抓着旁边的把手。
他一直不敢问，怕得到最难以接受的结果。
“我没事。”
曹溪主动开口，她自嘲的笑笑：“这还要感谢顾宴绅。”
“对不起。”
他甚至是看了新闻才知道这件事。
回来之前，他和母亲吵了一架。
曹溪不想再提，没受伤就好。
“你，那边生意谈完了？”
她记得那边的合同好像还挺重要。
“没有，不谈了。”
他从饭局离开，今天早上收到用不合作的信息。
“那怎么行？”
曹溪无比愧疚：“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乔琛猛地踩了刹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