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奎心里清楚,真正能够圪塔致命的一击的是他纵容衙役私加税收,欺压百姓。
这些罪证再加上草菅人命,他根本没有一点活路。
现在只能期盼,这三个国师能够被收买。
不管是金钱还是美人。
他们都是能够出的起的。
王奎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那种真正的圣人。
他一直坚信圣人之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王奎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样的宏伟志愿。
可是在这官场沉浮多年之后,他的那些伟大的初心,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磨殆尽。
要说王奎后悔么?
他不后悔!
想要在这官场上坐得稳当,就要和大部分人一样。
要有弱点!
只有有了弱点,人家才好对症下药,才会知道要用怎么样的方式和你相交。
可是他一直也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早就做好了自己会一无所有的准备。
只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惶恐。
王奎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若是利诱不成,那么他不介意下狠手。
毕竟他在这武安县已经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县令。
之所以一直没有升职,是因为这里都是他的人脉,他在这里就相当于土皇帝的存在。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他觉得在这里待着更舒服一些,并不是因为他升不了。
“老爷,夫人来了。”
“老爷,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把我们叫到这柴房来是要做什么?”
王奎脸色有些不好,还是给自家夫人介绍道:“这两位是当今的墨国师和婧国师。他们来是来调查一桩命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