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狡辩!”宋怜不明白为什么要害她,自己与范芙渠从未有过任何争执,以及利益冲突,“嘴上姐姐妹妹的称呼,嘴上喊得有多亲昵,心里就有多龌龊。”
“你含血喷人,故意污蔑。”范芙渠临危不乱,在后院里面长大的她,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陷害以及诬陷,在真相还没查明之前,是不可以自乱阵脚。
“那你这么信誓旦旦,请许太医来。”
谢觅吩咐身后的阑珊过去,随后谢觅走到跪在地上的范芙渠面前,“若是太医查出里面香里有东西,你说本宫该怎么处罚你?还是说,该怎么处罚你身后的范家?”
范家,世代都是商贾之家。
随着范家日益壮大,联合的江南商会中独占鳌头。前些年因为银子短缺,皇上为了能从范家里面拿钱,特意给范家嫡出的长房儿子封了官爵。
范家老小,全部从江南迁居上京。
“给公主下毒,再加上你哥哥在朝政中越发的目中无人,你们兄妹俩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倒也是默契。”谢觅此话一出,还在思考的范芙渠猛地抬头,“臣女从未给公主您下毒。”
“本宫说你有,你就有。”谢觅眯着眼。
范芙渠逐渐的反应过来,为什么公主会在场,是因为早就已经设好局了,就等着她来钻。
“更何况,人证与物证俱在。”谢觅露出森然的笑容,“你仔细想想,哪个被关进大牢不说自己冤枉,难道你会是例外?”
“可是臣女为何要害公主……”
“因为你对本宫心怀怨恨,怨恨本宫让教习嬷嬷严厉待你,所以才有了歹念。”
瞧,作恶的理由都帮你找好了。
“……”范芙渠越想越觉得浑身冰冷,血液似乎也被凝住了,感觉从她踏入这宫里的时候,命运就已经被决定好了。想到自己会连累家族,呆坐着半晌后,认命道:“香里面确实有添东西,可是我绝对没下毒。”
宋怜没站稳脚步趔趄,还好身后有棠雪搀扶,跪在地上的兰心被冷汗浸湿了衣裳。
她又急又慌,连珠似炮的申辩:“奴婢不知道里面有害人的东西,只是范小姐说这是能凝神静气,可以入眠的好东西,再加上范小姐和主子您关系匪浅,所以奴婢才……”
谢觅晲视这背主的东西,“杖杀。”
听到对她的宣判,兰心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谢觅正准备抬手让护卫进来,结果就被宋怜按住了手,只听她乞求道,“别杀她。”
宋怜回想这十年来的主仆之情。
在冷彻入骨风雪夜里,将热乎乎的糖糕捂到胸口就担心凉了。急匆匆的赶回来,那时候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少女,深深烙印在宋怜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