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祁定定的看着他,随后癫狂大笑。“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更好?以永安郡主为筹码,朕与摄政王见高下!”霍云祁言辞间杀意乍现,永安郡主为筹码这几个字,让付莲攥紧了手,他垂着眼帘,眼底的情绪捉摸不透。这一夜,霍云祁兴致高涨,连着宠幸了几个宫女。付莲站在大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污秽声,看着被大雪覆盖的京城白蒙蒙一片,寒风呼啸而过,雪花漫天飞舞,京城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很多年前了。同样是少年帝王,那人站在风雪中,听臣下禀报寒冬冻死了人,城外饿死的难民数不胜数,他急火攻心吐血重病,这一病再没起来。他说,他毕生所愿很简单,就是不会再有人被冻死,不会有人被饿死,能国泰民安。付莲迎着风雪,心道现在如他所愿了。可惜他已看不到。太祖爷更喜欢先帝敦厚纯良,不喜摄政王心机太深、行事乖张,但谁又能料到,在这些许年后是手腕狠辣的摄政王步步为营,才为无数人免去苦难。所以,他才记着先帝的嘱托,但又未曾偏向霍云祁与霍砚徵对抗。周平向霍云祁禀报永安郡主的出走,让霍云祁心中翻腾,又何尝不是搅动了他心中的风云。望着这满城风雪,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王府内霍砚徵守了穆陶陶一夜,天亮了热还没有退下去,又让石邝过来给扎针放了点血,直到腊八温热的气息穿过丝绸亵衣,落在了……信是突然出现在她的枕头下的,是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她不知道。她原以为是家里人递进来的,但拆开一看字迹陌生,内容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