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狐狸的狡猾,不由又想到了羽成监狱里的秦老和魏老。
这两人丁点儿消息没有,难不成是要把我放弃吗?
——
与此同时的羽成监狱里,秦老和魏老正在下棋。
“不下了不下了……”秦老因为刚才走神错了一步,而后一步错步步错,看着大局已定气数已尽时,便站起来直接说不下了。
可魏老不死心啊!
“别耍赖,认输就说认输,不服就坐下下完!”魏老隔着棋盘抓住秦老的衣服。
“瞧瞧你、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较真啊?走走走,我瞅着外面又下雪了。去后院溜达两圈?”
“溜达个啥啊!枯枝败叶的还那么冷,不去!”魏老不爽地转头走到窗前的摇椅上,看着外面的雪说:“这就能瞅见,去外面干啥……”
“哈哈!”秦老知道这秦老还为刚才下棋的事儿不爽,笑着走到他对面的桌边轻轻靠上去后,陪着他一起看向外面的雪,而后,不经意地问了句:“这蒋震临走前找过你没有啊?”
“装,你继续装?”魏老身子略胖,躺在摇椅上,挺着个大肚子看着猴精猴精的魏老说:“你这老猴子,什么时候说话能痛快点儿啊!整天就知道琢磨心眼儿!咱俩都什么关系了,还整天忘不了在我身上占便宜,你这人啊!就是占便宜太多才进来的!”
“说正事儿呢…瞎扯……”秦老赶忙给他转移话题,“你打听过这小子最近的情况吗?”
“我没打听!我儿子在国内好好的,又不跟你儿子似的,我打听啥!你自个儿整天琢磨这些事儿,还老想着从我这儿占便宜呢?”
“呵呵……”秦老听了也不生气,“行了,我给你认个错?”
“你认个输就行!”
“我这还要怎么认输啊?都活成这样了,我怎么会不认输啊?呵……只不过是,回想自己这一辈子,遗憾太多太多。许许多多的事情,明白过来的时候,都晚了!人这一生啊,真的是太短暂了……”
秦老说着,转头看向外面的雪,目光深沉地继续道:
“蒋震这小子服侍咱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他现在被老徐给拴住,总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说呢?”
“那小子灵头着呢!我倒是觉得老徐这回得吃屎了!你没听说老徐得肺癌的事儿啊?那老头比你还不认输,他就从来没认输过,这次把蒋震拴住的目的,就是要让蒋震去对付付国安!可人家都干上省长了,那儿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秦老听后,轻轻摇了摇头说:“看来你真是没去打听过啊。你知道吗?蒋震这会儿在昌平县干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已经是个正科了。这些都是徐老安排的,但是,你知道老徐让他去昌平的真实目的吗?”
“我哪儿知道?”魏老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见秦老看雪没回声的时候,又急不可耐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这人怎么老耍心眼儿是怎么回事啊?说话说一半,勾我呢?”
“付国安的侄女儿去昌平挂职了。不过,我打听到,那不是付国安的侄女,而是付国安唯一的女儿。你,明白了吧?”
“我操……老徐这么阴啊?这招儿都能使出来?”
“他阴不阴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秦老说着,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
魏老赶忙挨着他坐下,转过头满脸不解地看着他问:“你这人说话,前后矛盾啊?跟你没关系你还派人打听蒋震的动静干什么啊?你这自相矛盾啊!”
“……”秦老没有应声,静静地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眼神中透出老年人里难得一见的童真目光。
“你…你你你,你又来这套!快说嘛!”魏老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