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故意咬了一口,“三儿都跟你说什么了?一上车就这么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她撒谎道,“爷,外面下雪了。”
“我知道。让我抱一会儿。”谢谨殊哄着她。
沈听宛这会儿有些不明白,他这个“抱”到底是字面上的,单纯的肢体接触,还是那方面的意思。
但在这种地方,多少有些不敬重吧。
“置物柜里有套。”谢谨殊说。
而这话弄得她直接愣了一下。
往日,他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谢谨殊从来都没有主动避孕的意思。
更加不会多管她事后怎么处理……
“你担心…我要是有了,影响到你跟贺小姐的婚礼?”沈听宛撇过脸,嘴上牵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但还是攀爬到前面打开了置物柜。
里面果然放着一盒避孕套。
“那就速战速决吧。”认命一般拆开了一一只,递给了他。
谢谨殊的兴致似乎也不高,但到了这个份上,不做……好像更尴尬。
一个小时后,两人好整以暇这才下车。
通往墓园的小路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往日这个时候的墓园总是格外冷清的。
谢谨殊一手捧着花,一手拄着手杖走在前面。
随着谢谨殊行走的方向,尾随在后的她愈发觉得他要去的地方可能就是母亲的墓地。
越往前走,她越觉得步伐变得无比沉重,很快就跟谢谨殊拉开了一段距离。
谢谨殊停下脚步,见她没跟上,转过身,“想带你见个人。就这么不愿意?”
“不是……”她承认自己心虚了。
谢谨殊逼问过无数次,她都没有承认跟兰苼的关系。
一旦认了,那她是檀宫棋子的身份就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哪怕谢谨殊知道,只要彼此没有点破,那她就相安无事。
“那是什么?还是你不敢跟我一起去?”谢谨殊催促她赶紧过去,“小八,听话。见完了,我们就早点回去。”
谢谨殊嘴上勾起的笑容十分慑人,眼底更是粹了冰渣子一般。
不容抗拒的威严迫使她不得不往前迈出步伐。
直到走到谢谨殊的身边,男人直接把花交给了她,闲置下来的手则握紧了她的手。
“听话。”
“……”
两人踩着积雪,继续往前走,只要再绕过前面的雪松就能看到母亲的墓碑。
然而刚转过身,就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母亲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