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红颜薄命。”谢谨殊似有感慨,顺势提醒沈听宛可以把花给兰苼供上了。
立在母亲的墓碑前,看着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她一时间竟然弯不下腰来。
一旁的蔓蔓盯着兰苼的照片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沈听宛。
“咦—沈小姐跟兰苼长得还有点像呢。不过兰苼好像更妩媚一点。”蔓蔓实话实说,末了又赶紧跟沈听宛道歉,“沈小姐,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啊。”
“我知道……我怎么能跟大明星比较呢。”她苦笑着,玩下腰放下了鲜花。
谢谨殊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替她擦了擦墓碑,“兰姨,谨殊来看你了。你在下面过得开心吗?钱不够记得给我托梦。行头旧了,不好看了,也记得告诉我。我给您烧过去。”
如果往常说话一般,很自然,就好像他们真的认识了许久。
可在沈听宛的印象里,母亲应该跟谢家的人不熟悉的。
“爷,您认识兰苼啊?”一旁的蔓蔓不明所以。
“是啊。说起来兰姨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如果不是兰姨给我输血,我早就死了。”谢谨殊轻描淡写道,继而又看向兰苼的照片,“兰姨。您女儿……”
提到这三个字,沈听宛的心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
“很抱歉,我还没找到她……”谢谨殊说完,撑着双膝站了起来。
一旁的蔓蔓下意识瞄了一眼身边的沈听宛,一眼就瞧出了端倪来。
不过她应该是跟谢谨殊之间存在了点意味不明的东西。
彼此都没有点破吧。
蔓蔓识趣,“爷,马上就新年了,我回老家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了。”
“嗯。”谢谨殊点头,上前掸了掸她头上的雪花,“三儿挺喜欢你的,不打算跟他踏实过日子?”
“嗐,他就是个没开窍的小子。我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
蔓蔓嘴上豁达,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嘴角的笑意还没压下,眼眶就红了。
一头扎进了谢谨殊的怀里,抱紧了他,“爷,你好狠的心。蔓蔓哪里不好了,这么几年都没能焐热你的心。”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的。”
谢谨殊笑了笑,一把拉开了蔓蔓,扭头看向嘴唇抿紧的沈听宛,“你呀,就该跟小八学一学。玩玩嘛,何必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