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得胆子比他想的还要大。
他掐着曹溪得手臂微微用力:“为了一个真相，命都不要了？”
他和纪宇恒的问题一样，在他们眼中，这就是徒劳。
可除了这个，曹溪不知道他还能干什么。
只有一直查下去，她才有活下去的欲望。
“顾宴绅，让我去吧。”
她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渴求，顾宴绅眼皮跳了几下，眼神更加灰暗。
“曹溪，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闹，他答应曹溪会调查就不会食言。
顾宴绅压下身子，曹溪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好像许久没有被水润过。
“你要想想你妈妈。”
妈妈？
曹溪眼睛通红，眼角闪过一丝恨意。
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他们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她紧紧抓着顾宴绅得手腕，发了疯似的质问他:“那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她眼泪横流，很快阴湿枕头:“我看着我爸爸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我明明都已经把他接回去了，”
她没有能力保护爸爸，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被他们害死。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除非那些人得到惩罚。”
曹溪得眼神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顾宴绅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查清楚真相，她很有可能真的去死。
顾宴绅吓了一跳，他不能允许曹溪离开。
她离开过一次，不能有第二次。
顾宴绅拍打曹溪得背脊，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她:“好好活着，我会帮你。”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怕自己说话太重伤到曹溪。
不知道是谁先靠过来，曹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紊乱，顾宴绅和她合为一体的时候，她拥有了莫大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