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着未知的雾霭中，名为“哥谭”的城市正在死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间，艾瑞尔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和飞扬的灰烬无关，仅仅只是一种直觉，和那无端生出的怪异熟悉感一样难以解释。
“你看上去知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身旁红头罩突然说。
艾瑞尔不太想回答。
他听得出这是一句试探，而且，红头罩始终没放下那把枪。
只是……现在说实话才能让事情更快解决。
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艾瑞尔说：“布鲁德海文的那个仪式里，其中一样材料是骨灰。我能感觉到一点点自己和它的联系，它应该就在这里，但现在……有点不太确定了。”
“也许这只是诅咒的一种。”
艾瑞尔用鼻音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红头罩没再追问，事到如今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他掏出枪，简单检查了一遍，便准备动身。
“你就这么过去？”
艾瑞尔没让明格斯做出表情，声音里却不自觉带着难以置信。
红头罩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似乎透过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看出了他的抗拒。
他发出一声没有恶意的嗤笑：“你想转身逃跑的话随意，反正不管那是什么，我都会直接解决掉。”
“……”
这里的不对劲几乎完全表露在明面上了，难道不应该更加谨慎吗？至少，要弄清楚到底是情况……
在有关骨灰的事情上，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来之前，艾瑞尔就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度过一两个星期的心理准备。
不是所有人都会和维尔特夫人一样心软，把陌生人当做自己的孩子，还不抱有任何敌意。而且就算是维尔特夫人，最后都没告诉他骨灰的下落和来源，其他人恐怕也会选择隐瞒……或是直接毁掉。
什么都不准备就这么过去，简直——
“所以你是打算跟上，还是回头？”
红头罩随口问了句，不等艾瑞尔回答，就径直朝光芒的方向赶去。
古怪的雾气、随处可见的灰烬，和不正常的低温，所有都说明着没有按部就班调查的时间了。而目前看来，那点橙红色的光是最异常的东西。
透过明格斯的眼睛，艾瑞尔愕然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发出疑问：
“为什么会有这种白痴？”
【谁？】
“我见到了一个……呃，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短暂的犹豫过后，艾瑞尔到底还是控制明格斯跟了上去。和红头罩不同，就算失败，他也没有损失。
……说不定还能回收再利用对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