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手罩在耳朵边:“嗯?优爱我就这么犹豫的吗?”神田川优气急败坏地转过头:“爱你啦!”五条少爷扶着吧台,俯身把脸凑在他的身前,神田川优转过头的时候,刚好和他的视线相对,鼻尖对鼻尖。只有三厘米。他看见五条悟笑了。男人温柔地揽住他,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才是。”“谢谢你,优。”“爱你。”谈恋爱的感觉,跟平常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他还是一天三次想揍五条悟,五条悟还是一天八次惹他发火,除了经常被他哥哄骗着帮他解决某些日常需求,其他完全就是平常的生活。而且,自从开始解决日常需求之后,五条少爷的教学模式里就多了一种折磨他的方法。天知道,一边被做哭一边被要求控制咒力,简直就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心理阴影!但是不得不承认,自从这种方法加入教学菜单,神田川优的进步简直神速……就是当他成功控制咒力,找夜蛾正道谈论正式入职问题的时候,面对校长的问题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说,是五条悟教、的、好。正式入职之后,神田川优才发现,五条少爷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闲。他不在的这些年,五条悟做了很多事,才有今天的忙里偷闲。神田川优忽然有点好奇。虽然五条悟一直跟他说,记不起来也无所谓,但他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去的五条少爷又是什么样的。只是,背着五条悟问了一圈,大家都只是听过一点点,没有人知道详细的答案。“如果说知道的最多的话,应该是夏油前辈了吧,他和五条前辈的关系最好。”灰原雄给他建议,“你问一下试试?据说高专的时候,夏油前辈差点叛逃,还是五条前辈劝回来的呢。”于是神田川优就去问夏油杰了。夏油杰听完他的问题,沉思几秒,“这个嘛——”神田川优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夏油杰顿了顿,摊开手,“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神田川优:“……”神田川优:“……哦。”“悟那个人你也了解的,看起来自来熟,其实是个超级自我主义者,越是重要的事越不会跟别人说啊。”夏油杰无奈地挠挠头发,“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确定的。”他把整理好的教案在桌上磕了磕,“你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神田川优歪头看他。夏油杰回忆道,“那应该是我们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有了叛逃的想法,但是悟无论如何都不让我走。”“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是这么说的。”“‘旁边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吐司和果酱瓶(7)五条悟是个自大的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自然也就谈不上改变。但是他改变了。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窗外的天气很晴朗,神田川优却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像潮湿的水汽,一点点漫上玻璃窗。他低下头,眼泪掉在手背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湿了眼眶。“哦。”青年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和神田川优相反,五条少爷的心情最近一直都阳光明媚。……虽然他原来也阳光明媚。但是最近明媚的特别明目张胆。具体表现为接任务也不抱怨了,见高层都不拉着脸了,le上的可爱表情包数量以指数上升,接新生入学之前拉了个群聊,过了三天两人还以为他们的班主任是女的。今年的新生除了神田川优,还有一位老熟人……的儿子。目黑区的独栋前,五条悟按下门铃,没过多久,门里就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来了——”房门打开,四目相对,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哇。”伏黑甚尔啧一声,“班主任是你啊,真倒霉。”“怎么能这么说呢。”五条悟故作伤心道,“倒霉的明明是我好不好。”五条悟:“你什么赌博输光把游云抵押给我用?”伏黑甚尔:“下辈子吧,或者等你还了欠我的一条命再说。”“又没打到最后。”五条悟慢条斯理地站直,“谁欠谁还不一定呢。”火光四溅。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端着砂锅,习以为常的从后面路过,“要打吗?麻烦离远一点,谢谢。”“上次问了,房屋意外险不管。”虽然可能令人意外,但夏油杰并不是唯一知道五条优可能还活着的人。事情还要追溯到那场惨烈的护卫任务,被天逆鉾抵住咽喉的那一刻,五条悟已经做好了死里逃生的准备,但是,伏黑甚尔却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