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了之后呢?丁曼青想不到后果,她还是舍不得那个暧昧对象,那男生的手指真的很好看,声音也好听,还会弹吉他唱情歌,这样勾引不到小女生才奇怪呢!
所以在察觉袁博远对自己有好感后,丁曼青脑海里瞬间有了一个想法:拿袁博远碾压那对狗男女!就是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袁博远处处都比暧昧男好,但那时候暧昧男还牵扯着她的心神,她只想着利用完袁博远就把他踹开。
于是跟人调换座位跟袁博远隔着一个过道,睡觉的时候脸就要朝着他,感觉到有人靠过来,她就故意嘟一下嘴,柔嫩的唇瓣似乎如她所想般击中他的心髒,他站了一会儿没跟猥琐男一样占她便宜,反倒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发拉过来盖在她脸上。
白癡啊!丁曼青一边装睡一边在心里骂他,正常人的嘴唇怎麽可能晶晶亮,她特意涂了润唇膏,头发是遮住她的脸,但也粘在嘴唇上了,黏黏腻腻的,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湿巾擦。
她火力全开,连体育课上跑步都要盯準时间、不着痕迹的蹭到他身边,拖得他越来越慢,最后被体育老师骂连女生都不如罚他继续跑圈时,她就站在一边偷笑。
夏日,学校里的白桦树被风一吹哗啦作响,他迎光侧眸看向她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眯了一下,就像早已看穿她的把戏却甘之如饴,丁曼青的心髒猛地收缩一下。
自那之后什麽暧昧男跟那扯不清楚的妹妹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她带着好奇、焦躁、心虚施展自己勾引大计的时候,他只要稍稍回应,就能让她陷入一种全新的迷乱。
有时候是递橡皮不小心接触的手指,有时候是放学下楼排队时拥挤到人挤人的过道,他站在自己身后,两人贴的很紧,丁曼青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心髒的跳动,晕晕乎乎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才尖叫一声,贴的那麽近,他是不是也能感觉到她的内衣扣啊!好羞耻!虽然之前都是故意的,但她这次真没考虑到这个!
这种折磨不仅丁曼青受不了,袁博远也受不了了,有一天放学见弟弟过来接她,他大概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暧昧对象,直接一拳挥过去,手臂上愤起的青筋吓得丁曼青几欲尖叫。
回过神来才发觉他盯着她,在他的视线中她知道他全都懂,他喷着粗气近乎啃咬般亲吻着她的唇,察觉到她的顺从,才开始勾扯她的舌头,最后分开时他因为缺氧满面红晕。
听见他说:&ldo;知道跟谁在一起了吧?&rdo;的时候,她看着他咽口水,真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然后在弟弟崩溃的大叫声中,又扯着他的衣领继续亲,她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这可是老娘的初吻,我不说停就不準停!
后来两人初夜也是她主动,让这个绅士偶尔爆发一下还可以,但做这些重大的决定就难为他了,她要是不说他真能活生生把自己憋死,所以高考一结束她就拉着他去酒店,他还不想从,她就绑着他的手,自己慢慢坐下去。
没经验是真的很痛、很糟糕,但看到他狂乱的样子,丁曼青也觉得自己不亏。
回忆结束,丁曼青躺在床上继续吸氧,后来她就更不亏了,老头子生意越做越好,弟弟一毕业就拿到&lso;善心人士&rso;打来的创业基金,分手前她还得到瑞士的房産、度假酒店,她亏什麽?
打卡几个跟袁博远去过的景点后,高反还没缓解,丁曼青就不为难自己了,陈茉说的也挺对,生活都够苦了,为什麽还要折磨自己呢?
弟弟早在三天前就发现自己姐姐跑出去野了,这几天疯狂呼叫,丁曼青接通电话骂了他一顿又让人过来接自己,最后从亚丁村回程的时候,她看着这一派美丽的风景,默默道:&ldo;拜拜了,博远,我不能因为你一直耗下去。&rdo;青春有你我很开心、我很幸运,但我还有老头妈妈弟弟,为你蹉跎几年已经够了,剩下几十年不能就这麽一个人过啊。
丁曼青从稻城亚丁回去后又缓了一年才总算走出来,开始按照家里安排工作、相亲。那群相亲对象跟前男友一比真是猪头,她都不算十分满意,挑拣着跟一个差不多的交往几个月,实在恶心到受不了他动手动脚,一脚踹了,又开啓了漫漫相亲路。
某日在理发店被洗头小妹按的昏昏欲睡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一看:哦,那对愿打愿挨的小情侣啊。
不过今天怎麽只有男的来了?她来的这家发型店比较高档,女人没道理会拒绝顺道弄弄头发的。
丁曼青指使相熟的理发师把自己放到男人旁边,本来想看好戏的,谁知道那男人敏锐非常,看她一眼就认出来,笑道:&ldo;骑行。&rdo;
她想起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无不感慨,跟他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当年的小j早就找到了女朋友,也不知道现在学会收敛自己的咆哮体没有,和男人文宜春情比金坚的女友已经嫁作人妇,可惜新郎不是他。
丁曼青如愿听到八卦毫无歉意道:&ldo;真是不好意思,说到你的伤心事了。&rdo;
文宜春说没关系,&ldo;除了你也不知道还能跟谁说了。&rdo;
两个感情失意人各自唏嘘的走了,后来又在商场遇见,这才交换了联系方式。有时候朋友带朋友的出来玩碰见还能点个头,终于到两年后,丁曼青再也受不了老头催婚,打算随便拉个人应付差事的时候,文宜春正好面对相同的处境。
丁曼春坦白:&ldo;我跟初恋谈了五年半,最后被这小子甩了。&rdo;
文宜春说:&ldo;我跟前女友同居三年,后来意向不和、一拍两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