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被发现后心虚地说:“是……睡觉压到了。”
裴云廷并没有多想,初浔也很感谢他没有质疑,他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他没有做什么,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做和他相关的、奇怪的梦。
他们已经抵达了容城,方才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没有好好观赏,此刻初浔才抬头看过去,车窗外的风景壮丽,层层高楼大厦装修的很是繁华,有序的街道和模特一般的行人让普通的日常都变得高不可攀,楼宇之中散发的不仅是夺目的光,还是气势如虹的商业气息。
平洲虽也有不少的高楼,但却没有可以与之相较的地方,连行人都透着高贵之感,他们站在大厦之间,好像就是商业帝国的主人。
平时在网络上,初浔刷到过容城的风景,可网络一般具有美化的效果,实景并不如网上,而容城却不是,只能说网络把这座城市变得更加柔和了,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浓厚的高傲气息。
真令人多想。
出神时,初浔的手上传来温热感,他扭头过去,裴云廷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问道:“冷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目光,初浔捏起指尖说:“还好。”
“容城的温度比平洲低一些,忘记告诉你了,”裴云廷揉了下他的手,嘱咐道:“待会到酒店就在房间里待着,哪儿也别去。”
初浔想说他在哪自己就在哪,而且容城对他来说这么陌生,他也不会到处乱跑,不过他好像听到了另一个重点,初浔皱眉道:“我们……去酒店?”
裴云廷只是轻微地“嗯”了一声。
初浔不解道:“你不是……家在这里吗?”
他回到容城需要住在酒店吗?
初浔不知道他的安排,只是觉得很奇怪。
然后他听裴云廷问:“你准备好见我家人了?”
初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感到几分不好意思,他摇摇头,安分地坐在车厢里,没有疑问了。
对裴云廷来说,见长辈是严肃的事,他不会唐突地带初浔回去,他也知道他没有准备好,来容城治疗,已经是初浔三思而行的结果,他不可能将所有事都一并压给他,他是很着急,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初浔的存在,但他压得住那份着急,因为跟初浔的感受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
到了酒店后,裴云廷拎着初浔的箱子,在前台领了房卡,带他一路进了电梯,到达他们的套房。
抵达平洲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太阳还有气无力地挂在天边,落地窗外飘进暖阳,照亮了房间和柔软的床铺,初浔站在门前,看不见外面壮观的风景,欣赏不了屋里其他的设施,满心满眼都只是那一张洁白的床铺,宽大的被子压住四角,床裙落在一尘不染的地板,没有不得体之处,他却红了脸。
裴云廷把箱子推在了茶几边,脱下了外套,打开了空调,当他发现初浔还楞在房门后,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初浔小心地看了他一下,两只手垂在身前,轻轻地勾起,小声问:“我,我睡在哪里?”
裴云廷道:“你说呢。”
初浔面红耳赤,他想到了飞机上的梦,那张床简直就是他梦境的写照,他开始紧张今晚,试图做出改变,“只有,一张床啊……”
裴云廷听出了他的顾虑,也看得出初浔的情绪,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意体贴谁的情绪,他靠在沙发的背面,后知后觉似的:“哎呀,那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紧脏⊙﹏⊙
裴老六:好像紧脏←_←
初浔回头看看,从房门到这间房的其他设施,以及坐落的位置,住一晚估计价格不菲,他想说他再出去租一间,但是考虑到窄小的钱包,以及这儿不是平洲是容城,他恐怕没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