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月解释:“我是在想啊,这公园里流浪猫这麽多,如果不割以永治,到时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那不成猫患了?”
也不知是心电感应还是有什麽玄学,陈见月说完要割以永治,原本开开心心在舔猫条的小貍花突然剎住,眼神极不信任地瞟了一眼陈见月,又瞟了一眼傅云归,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逡巡。
傅云归见状忍俊不禁,安慰似的挠挠它的下巴,然后偏头看向陈见月,“你看,你把孩子吓得都不敢吃饭了。”
陈见月立马拆开一根猫猫棒棒糖哄:“小可怜,别怕别怕,就算要割也会等你成年再割的,还早,还有几个月呢!”
小貍花一听彻底破防了,“喵”一声把棒棒糖叼走钻草丛里去了。
刚撕开包装袋手还没递过去的陈见月:“???”
这怎麽还带抢劫的?
“这个小猫,猫德极差,哪有这麽对待衣食父母的?”陈见月拍拍手站起来,点评小貍花的德行。
傅云归也站起来,把剩下的猫粮收好放回包里,“就你这个教育方式,孩子没挠你一爪子就不错了。”
陈见月很不服气,“你会?那你来教?”
傅云归把免洗洗手液挤到她手心里,低着头,轻轻揉搓着。
掌心指缝,温凉滑腻的湿润随着微痒的触感在手心轻轻游走,柔韧的手指被一只大掌包裹着,一节一节向上。
免洗洗手液里酒精的味道钻入鼻尖,刺激中带着强势,几乎要麻痹大脑。
“好,以后的孩子都由我来教。”
傅云归擡起头,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眼看向她。
五月中旬,陈光俊来京南出差,打电话给陈见月时她正在学校拍招生宣传片。
学院的招生宣传片交上去后学校觉得拍得不错,宣传部看她形象气质都很好,就让她也参与一下学校宣传片的拍摄。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镜头,但因为同时需要调度的还有几百个学生,所以一个镜头拍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还没拍好。
陈见月接到电话时,操场上的拍摄工作还t没有结束,她没想到陈光俊都没跟她商量一声就把酒店订好了,还让她下班之后把傅云归带过去,明明她都没有答应过要介绍他们两个见面。
“我问问看吧。”陈见月有些烦躁。
“什麽叫问问看?长辈大老远跑过来请他吃饭他还不来,这像话吗?”陈光俊一副理所当然的做派。
话不投机半句多,陈见月知道再跟他说下去估计又要吵起来,索性直接挂了电话。
不想让陈光俊见傅云归,除了反感他可能做出的借机帮狐朋狗友走人情关系这种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做派。
陈光俊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喜欢说教,喜欢在人前彰显自己的权威,如果让他见了傅云归,还不知道要怎麽喋喋不休。
陈见月心里烦乱,但也清楚迟早要面对,便试着给傅云归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