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归的手从她的下巴抚到脑后,更加用力地将人贴向自己,舌尖的触碰与缠绕渐急渐促,每一次彙聚都带着浓烈的眷恋和渴望。
陈见月招架不住,只能迎合着他的探入,双手无力地攥住他的衣角,
纠缠间,车里的空气燃烧起来,心跳与喘息交织在一起,潮湿粘腻,炽热滚烫。
好久以后,陈见月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傅云归松开她,看她因亲吻而泛出豔色的脸颊,指腹轻触上去,又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阿月,我想你了。”
温润的嗓音诉说着思念,陈见月怕再接下去剎不住车,烧红了脸。
她一紧张就小动作一堆,顾左右而言他,从后排保温包里拿出一个小碗,急急忙忙说:“喏,我亲手炸的。”
江芜有t习俗,过年要炸圆子,寓意团团圆圆。
过去的十几年,傅云归都生活在国外,连中餐都少能吃上正宗的,更别提这种地区节日性食物了。
看着玻璃碗里金黄油亮的炸圆子,他拿起尝了一个,外酥里香,质朴传统的味道在口腔散开。
“好吃吗?”陈见月偷偷瞟他。
傅云归从小父母离异,双方都因为工作无法将大部分的精力花在他身上,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得不学着独自面对孤独,他对家庭最朴素的期盼就是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不在意吃什麽,不需要说什麽,就只是坐在一起就好。
而这一刻,美食在口,眼前人笑靥如花,心中的期盼也变得强烈,他忽然很想拥有一个家,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小家。
“好吃。”他说。
江芜不是旅游型城市,可游览的景点不多,今天又是大年初一,街上的店铺大多没有开门,所以陈见月便带傅云归去了一个离机场很近的古城,那里人少风景好,很适合拍照打卡。
一路上,陈见月热情地介绍了古镇的历史和故事,把小时候课堂上学的,外面听的,网上查的全部结合起来彙总成干货,绘声绘色地讲给傅云归听,傅云归虽表现得很捧场,但陈见月总觉的他有点心不在焉。
进了古城,行到一处角亭边,陈见月坐下来休息,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调侃道:“你老看我衣服干什麽?”
傅云归回过神,把保温杯倒好水递给她,弯弯唇,张口就来,“好看。”
“你喜欢?”陈见月吹了吹杯里的热气,掀起眼皮看他。
“喜欢。”他在身边坐下,
“那我脱下来借你穿穿?”她眼睛眨眨,故意说。
傅云归被她逗笑,眼神化作无奈,摇摇头没再说话。
“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喝完水,陈见月放下手中的杯子问。
意识到自己的不在状态已经影响到她,傅云归牵起她的手放在石桌上,展颜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没有不开心,只是,太开心了,以至于不想分开。”
他说着,轻垂下眉眼,浓黑的鸦羽掩住眼底纷繁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