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是一回事,可心里委屈也是真的。
当时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当天晚上她本来想质问季连城的,可等他回来,看见他那张冷漠的脸,她所有的勇气都没有了。哪怕她觉得这件事确实是季连城做得不对。
但她转念一想,对方不把她放在心上,这种事忘了也是正常,她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一点儿也不想看见季连城一脸淡然地说出「忘了」两个字的表情。
「我不知道。」季连城极力思索,但脑子里丝毫没有这件事的点点滴滴。
白西月猜到这个结果,虽说事情过去了那麽久,但见季连城这麽说出来,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勉强笑笑:「已经很久了,我都要忘记了。」
「不。」季连城看着她:「我不是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你有发过这样的信息给我,更不记得我说了让阿松去接你。」
三四年前的事情了,白西月手机都换了好几个,哪里还找得到什麽证据。
再说,她本来也没有要秋后算帐的念头。
她说:「不想了,那麽一件小事,没有印象很正常。」
她还是觉得他忘了。
事实证明,他不仅忘了,还忘得一乾二净。
好像这件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她想,幸亏当时没有问出口,否则真的很丢人。
季连城放下筷子,沉着脸:「我说了,如果发生过,我不会忘。」
白西月有点呆:「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已经过去这麽久了,我有必要拿这样的事情跟你开玩笑?」
白西月依赖症
季连城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自从得知自己的话容易叫人産生歧义,季连城现在已经很注意了。
他不希望自己说了一番话,心意没有表达出来不说,反而还被人误解。
只是,他一向话少,又很少和女性打交道,有些话,的确是不知道该怎麽表达。
这一点,他有时候会羡慕他那个发小,在女人堆里混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可他又不喜欢那种生活方式。
只有在白西月面前,他才有倾诉的欲望。哪怕这欲望通常都被压制了,像身体里那头兇兽一样,没有什麽时间来表现自己。
白西月已经没有什麽兴致继续这个话题了,她说:「你快吃饭吧,吃了饭早点回去。木木洗漱之后,还要读绘本故事,要早睡,明天还上学呢。」
她很明显的在转移话题。
季连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良久,他嗯了一声,没再说什麽。
这事儿算过去了。
吃完饭木木要白西月抱,季连城去结帐,却被告知,今天的餐费是免单的。
白西月忙说:「不用不用,多少钱,我们付。」
收银的小姑娘说:「这是经理嘱咐的,说是陆总的意思。抱歉啊,您给我们也不能收,也希望您别让我们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