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能在合约期内多薅点赵总裁的羊毛，那就更好了。现在，吴荣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课后辅导班，是不是还要再加一门珠宝设计和一门ba？心累！不想说话！吴荣蔫头耷脑地离开珠宝店，上了桂助理的车，准备回家休息。车上，桂河看吴荣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怎么了？”吴荣掏出从珠宝店拿来的杂志，将李月的脸怼到桂河面前，忍不住吐槽：“白月光学了珠宝设计，当了总裁，我是不是也要这么模仿？一想到我未来白天装老板看金融分析，晚上装设计师学珠宝设计，就忍不住泪流满面。”“我苦啊，我这是被黄连水包围了吧？”吴荣抚胸，仰天痛哭。“你对你的智商，有什么误解？”桂河一脸怀疑地看着吴荣。吴荣：……喵喵喵？？？“你想想，你当替身期间，赵总裁真的要求你一定要掌握哪种技能吗？”桂河看着吴荣，很一言难尽，“白月光会弹钢琴，于是你表演了钢琴舞台剧；白月光会插花，于是你在网上买花店成品；白月光会书法，于是你让我问公园晨练的大爷要墨宝……种种情况，不是表明了你的替身生活，不就是装样子？”“退一万步说，赵总裁真的让你换人设。你未来的生活，也不是学习如何当珠宝设计师和当老板，而是如何伪装成珠宝设计师和老板。”桂河一言定江山，得出了结论。吴荣瞬间心安了，只要不是让她这个替身，一夜之间智商爆表掌握珠宝设计师、老板两种技能，她还能当个快乐的皮皮虾。桂河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想打击她。他从旁边拿出一杯水，打开盖子递给吴荣说：“喝吧，说那么多不口渴吗？”“谢谢，我正好渴了。”吴荣笑嘻嘻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味道很好，哪里买的菊花茶吧？我回头也买一包。”桂河点点头：“网上30一包，包邮到家。菊花茶，明目降火，提神醒脑——希望菊花茶可以发挥补脑功效，稍微弥补你稀薄的智商。别到时候赵总裁提前解约，你却掉链子被强制要求履行四年合约。”吴荣：人艰不拆！吴荣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桂河。桂河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请当面说明白，不要在心里嘀咕。”“就是觉得你很可笑。”吴荣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作为一个助理，整天上杆子关心老板的替身，不但把替身打造成符合老板心意的模样，还随时随地关心替身的智商是否能匹配老板。你做了这么多，有什么好处吗？吃力不讨好，一面被替身嫌弃，一面被老板挑毛病，不知道你图什么！”“我看你这么上蹿下跳，原因只有两个。”吴荣挑衅地伸出中指，比了个不雅的姿势，然后再慢慢伸出食指，形成“2”的示意。“哪两个原因？”桂河微微眯起眼，自己没露出什么马脚吧？“你要么是爱上了我，要么是爱上了赵钦。”吴荣斩钉截铁。桂河：……李月桂河气结，就不该对吴荣的智商产生任何期待。桂河给了吴荣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是毫不犹豫的嫌弃，他慢吞吞说道：“你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认知偏差？”“我一个月薪水15万，我服务老板一年，比你当替身卖身挣得都多。所以，我随时随地关心老板，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拿钱办事这种事，你不是深有体会吗？”桂河戳吴荣痛脚。这个车子里两个人，都是拿赵总裁钱办事的人。你吴荣不要乌鸦落到黑毛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惯的你！两人不欢而散。桂河回到家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在脑中复盘这几天的事情，忍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错，露了马脚，让吴荣开始怀疑自己。人们总是很容易从别人行动、语言、姿态里发现谎言与疏漏，却很难发现自己行为里的疏忽，所以，做卧底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随时随地复盘自己的行为，看看自己是不是露了线头，以便及时补救。而自己最近能引起吴荣怀疑的行为，到底是什么呢？火锅店？吴荣家里？珠宝店？……桂河按照时间线索，一一排查。突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那天，他在吴荣家里完成了演技培训后，为了取回窃听器，只好装作给花松土以便近距离接触花盆。而那天，正好是个下雨天。下雨天给花松土——一个很不符合常识的行为。虽然吴荣天生花粉过敏，从不接触阳台上的植物，但是，她的脑子一直是在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