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状似随意地环视片刻,说;“无羡,在这里住得习惯吗?忘机生活上太简单了,有些他想不到的你告诉我。这个房子当初是我回国开会的时候替他收的房,所以留了指纹在锁上,一直没消。今天一按就开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忘机回来,让他处理一下。”魏无羡有点儿愣,不知道蓝曦臣什么意思,茫然接道:“不用,不用,我只是暂住,没关系的。您回来不方便,我马上就搬出去。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意思。”“哈哈哈,无羡,你是想让忘机把我打出去吗?”蓝曦臣开怀笑了,笑得魏无羡更懵了,这是什么状况?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那个傻子,不会已经自首了吧?“开玩笑的,我住酒店,工作方便。”蓝曦臣饶有兴致地盯着一头雾水的魏无羡,前一秒还善解人意地解释,后一秒却又毫不留情扔了颗炸弹。“放心,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的。”蓝曦臣云淡风轻地笑道。“啊~~~~~~~~”魏无羡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哥俩,果然都不是寻常人啊。警界新星叽,资深卧底羡。刑侦主题,很少看,更没写过,纯属心血来潮,所以水平极其不稳定。预计周更,如果不卡文的话。~~~~~~~~~~~~~~~~~~~~~~~~~~~~~“大哥……”魏无羡短路的大脑无论如何也接不上电,耗在这个称呼上半天,没有下文,蓝忘机的睡衣都是端正的翻领款式,魏无羡懒得板板正正的系扣子,最上边的领口松垮,露出了的细长脖颈上挂着的精致红色线绳。蓝曦臣貌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心中一动,一本正经地继续说:“这句可不是玩笑,收了我们蓝家的聘礼,就是我们蓝家的人了。”如果母亲还在,应该就会这样说的吧,蓝曦臣心下感慨。妈,我替您说了。“聘礼?”魏无羡闻言,立马下意识伸手按向颈间红线。得了,不用问了,自家那傻哥哥肯定已经全部不打自招了。蓝忘机曾经说过,他和蓝曦臣之间没什么秘密,可魏无羡还是没料到,这种事蓝忘机也会一点一天都不隐瞒。现在,自己要是再矫情可太没意思了。魏无羡面上有些羞赧,硬着头皮掏出玉坠,问:“大哥,说的是这个吗?”蓝曦臣微笑着点头,温和地解释:“忘机小时候身体可没有现在好,总是生病,我母亲就去给他求了这个玉观音。”蓝曦臣神色温柔,好像又看到了母亲将护身符亲手套在弟弟身上的场景。在回忆里顿了顿,才接着说:“忘机从小就闷,我母亲总喜欢逗他。套护身符的时候,忘机好像才三四岁,不情愿也不说,就绷着一张小脸不说话。母亲戏弄他说:‘这可是以后留着娶媳妇的聘礼,弄丢了就没媳妇了。’忘机当了真,一直很小心地贴身戴着。”魏无羡入神地听着,仿佛穿过岁月,看到了幼时蓝忘机绷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儿,不乐意却打死不放声的样子,禁不住心中一片柔软。“让大哥见笑了。”魏无羡将蓝家的“聘礼”在手心握了握,塞回怀里,诚恳地说。“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冒昧。”蓝曦臣正色说:“无羡,初次见面,本来不该说这些的。不过,我现在还是个给资本主义社会打工的,时间被压榨的按秒计算。最晚只能待到明天下午,就得飞回去交接。有些事,我想当面说,这次错过了,可能要再等几个月才有机会。我就逾越这一回,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魏无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摆手说:“不不,大哥言重了,是我受宠若惊。”蓝曦臣没再纠结着客套,直接说:“无羡,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亲口跟你说声谢谢,替我自己,也替我父亲。”“谢我?”魏无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对。”蓝曦臣说:“我这回临时抽空回来,是陪忘机回家见我父亲的,二十年了,第一回。无论他为了什么,想说什么,父亲和我都非常非常高兴。”魏无羡太好奇了,却安静地等着,没有打断。蓝曦臣轻轻叹了口气,说:“上一回忘机陪叔父回去过一次,但没和父亲说话,二十年了,一句话都没主动说过。”“是因为那件事?”魏无羡见蓝曦臣停顿,善解人意地接了一句。“无羡,我母亲是在忘机被绑架的第三个晚上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蓝曦臣话题转得很突然,“晚上,房间里没人,第二天早上照顾我和忘机的柳婶发现的,已经来不及了。”“蓝湛,没有和我说过。”魏无羡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他不是故意瞒你的。”蓝曦臣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