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就这点儿出息,眼光都盯在工资上。蓝忘机忍不住嘴角微翘,含笑说:“母亲留了不动产和现金,这些年都是我哥帮我打理。在美国的读书的时候,我也一直在工作。放心,饿不着你。吃饭、游戏、水果,都够。等方便出门了,去银行,账户转给你。”“我果然是嫁入豪门了。”魏无羡低头,嘿嘿嘿地使劲乐。蓝忘机没办法,伸胳膊将人环住了,免得这小傻子笑摔下去。“那我不吃苹果了,我还要吃葡萄,葡萄贵。”魏无羡吐舌头说。“嗯,那你坐好了,我去洗手。”蓝忘机在发现那人吃葡萄不吐皮不吐籽之后,喂葡萄都亲手扒好。“好。”魏无羡笑得比五月盛开的芍药还要明媚,背过身来,偷偷删除了刚刚收到的短信。“刚刚走了一批新货,畅通无阻。”他留在温氏的眼线说。果然,不仅仅是水面上这点儿波浪。一切恰到好处,踢了温晁,断了姚正君的线,揪出苏涉,挂连市局一堆头头脑脑自证不暇。温旭要比温晁可怕的多,国外十年,边境十年,他带着什么回来?想做什么?原本,他就计划,钓出背后那只手,他再回去,把一切推到温晁身上,寻时机,一网打尽。现在,他更应该回去。可是,魏无羡望着那个如翠竹苍柏般挺拔的背影,犹豫了。警界新星叽,资深卧底羡。刑侦主题,很少看,更没写过,纯属心血来潮,所以水平极其不稳定。预计周更,如果不卡文的话。~~~~~~~~~~~~~~~~~~~~~~~~~~~~~蓝忘机坐在温晁对面,喝下了第三杯茶,一本书翻了二分之一。“这位警官。”温晁几次三番想要说话,都被蓝忘机浑身冰冷的气息吓了回去。他浑惯了,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这回,本打算48小时就能走,谁想到一呆就是十几天过去了。各种信息涌过来,姚彬的案子很可能就要被按死。如果只是这个案子,他并不怕。但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有人不想让他出去。他猜过会是谁,这个念头几乎拔光了他所有的毛刺。更让他恐惧的是,温若寒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他想,即使在这里,递个消息也很容易做到。可是,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有。蓝忘机押了一口茶,翻了一页书,余光都没分给他一分。温晁越看越心慌,越瞅越胆颤,他忽地一下站起来,颤着声音问:“你,你,你是当年那个,”温晁喘了一大口气:“蓝家,你姓蓝是不是?你为什么在这?当年的事跟我没关系,当时我才十五,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不是偶然,一切都指向二十年前。温晁紧绷的神经、脆弱的意念和这些天提心吊胆的畏惧,都在这一刻如有实质般爆发。蓝忘机放下手里的书,轻飘飘地睨了一眼,冷冰冰地说:“不知道就闭嘴。”“不是,你,你找错人了,真的跟我没关系。绑你的不是我,要杀你的也不是我。”温晁心虚腿软,跌坐在椅子上,冷汗贴着黏腻的头发往下淌。“我说过是你吗?”蓝忘机面无表情的问。“那你坐这干什么,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为什么回来?你找谁?你怎么都找不到我头上,我根本没参与。”温晁有些语无伦次,低着头急促地说。“工作。”蓝忘机冷淡地说。温晁两只手来回搓着,狠下心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什么都不明白,抓我一点儿用都没有,正合了他们心意。你该找,找……”温晁如一头困兽,被抛弃,被当替罪羊的恐惧笼罩了他。“我不急,从你开始。”蓝忘机两手撑在桌上,微微起身,压迫性的目光从头顶上方射下来,按得温晁抬不起头来。“你有什么资格找我算账,只有你最没资格,要不是我,谁能找到你,你早死了。是我救了你,你根本不懂。”温晁急切地解释。是他,当年向警方出卖线索的,果然是他。年轻卑劣一事无成的弟弟,想夺权,是得需要这样的时机和手段。蓝忘机轻蔑地扫视,起身走了出去。在二楼观察室隔着玻璃盯梢的江澄,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侧头对薛洋说:“看着点儿,你怎么就撬不开他的嘴。”“我二十年前才六岁,又不认识他。”薛洋争辩。“还犟嘴。”江澄一巴掌虚虚地呼在脑袋上,旁边立马鸦雀无声了。蓝忘机推门进来,江澄也闭了嘴。片刻,江澄示意薛洋:“带进去吧。”“真不用我在里边,要是动手留下伤,可不好交代,督察组还在呢。”薛洋冒着挨揍的风险,又确认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