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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有关乔婉娩的事情,他一向事必亲躬。
下午时分,客栈门口集结了青山剑派几个弟子,求见四顾门代理门主。
乔婉娩下楼去会客,肖紫衿自然陪她同往,厨房中空无一人。
一道黑色的人影迈进厨房,长眉斜飞入鬓,轮廓硬挺刚毅。
本是一张正义凛然的面容,此刻却像是覆盖了一层怨毒的寒霜,正是单孤刀。
厨房的桌上放着两碗药,一个是土碗,另一个是干净入白玉般的瓷盏。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哪个是乔婉娩的。
他四下看了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往那个干净的药碗中倒入药粉。
那药粉雪白,入水便化开,无色无嗅,看不出半分不妥来。
听到后方传来动静,他赶忙将瓷瓶收紧怀中,快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中。
很快,肖紫衿便带着乔婉娩一同进了厨房。
他面上有些愤然之色,“早知金鸳盟不守盟约,咱们就不该处处忍让。”
“如今青山剑派被袭,天下正道武林都等着四顾门发话。”
“相夷也真是的,非要跟那金鸳盟的魔头立什么契约,这有什么用?”
“当年跟皇帝立契,江湖朝堂进水不犯河水,那是因为皇帝一诺千金。”
“笛飞声这种魔头又怎么可能老实遵守约定,他真是太想当然了!”
乔婉娩的面色冷下来,“紫衿,不可非议门主。”
肖紫衿冷哼一声,“把这样的烂摊子丢给你,一跑就是两个月,我看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四顾门……”
乔婉娩秀眉紧蹙,“够了,相夷自有他的事要做。”
“他执掌四顾门是为主持江湖公义,不是将自己卖给四顾门了。”
以往总觉得相夷繁忙起来没有时间陪她,心生落寞。
如今在他所处的位置站上两个月,才知其中艰辛。
“我知道他站在这个位置,就该肩负这样的责任。”
“可你不该如此不尊重他为四顾门,为江湖付出的累累心血。”
“如今半点不舒心便要指责他,实在没道理。”
她难得说话这样重,肖紫衿挨了训,有些失落的垂下头,不敢再搭腔。
乔婉娩没有再看他,端起那白瓷一般的药碗。
“等等。”
肖紫衿叫住她,将她手中的药盏接了过来,把那半碗药倒入土碗中。
又转身去把白玉药盏洗干净,这才去药炉边倒小火温着的另一壶药。
“那是二门主的,先前为了凉得快才分开装。”
乔婉娩点了点头,“好,那我先给他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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