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八岁,是有些年份,但也不是非常过分。安安性格跳脱,有个人能在旁边看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昨天才注意到她,不管怎么样至少一个半月前人家还是你未来侄媳妇!
“昨天?那又真不至于那么晚。”
贺津行毫不犹豫且真诚地挑眉,语气听上去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你在发什么脾气?所以至少一个半月前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察觉到,还配合我告诉苟聿那条鲸鱼项链是你送出的。
……………贺家要是有家法就好了,贺老爷子认认真真地说,你现在还挺需要的。贺津行往后一靠,姿态放松地坐在位置上: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其实做了,错应该是挺错的,但是无需告诉别人。安安还叫你小叔呢!
“我让的……明天开始让她叫我名字好了。”………………贺渊跟她更配一点,我看她更喜欢贺渊。
扯谈。
苟聿知道这件事吗?
终于换来了片刻大概是心虚的沉默。
“那就是不知道。”贺老爷子终于腰杆直了些,用茶壶壶嘴点了点贺津行,
你自己去跟他说吧,问问他侄子废了,换叔叔上行不行。
看他打不打死你。
贺津行显然也是猜到了老头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先不跟苟聿说了。
你也有怕的时候。
安安不喜欢婚约这件事……就算苟聿妥协了又怎么样,真要放明面走流程,保不准又觉得是在逼她,然后闹脾气。
被这诡异的对话节奏带的像是被雷劈了下,贺老爷子这把年纪都觉得大脑供血不足脑子发麻,摸出一根雪茄,想点了冷静一下,想了想往贺津行那边伸了伸。
来?
贺津行:“戒了,二手烟她会打喷嚏。”
贺老爷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贺老爷子:哦哟哟哟哟哟。
面对肆无忌惮的阴阳怪气,贺津行站了起来,拂去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淡然:“看来您没别的话要说了,晚安。
再说两句嘛。
准备离开的人以毫不犹豫地转身作为回答,走的时候甚至没忘记体贴地带上门…半晌。
门又开了。
本应该已经走了的男人探进半个身子:“您眼神真的有问题,别再瞎搞给我添乱,我也是亲生的,下次坟前会跟我妈告状,谢谢。
“啪”地一下。
这次门是真的关上了。